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吃鱼了,每次看到餐桌上上鱼儿,那晚的痛苦的记忆就跟刀子似的刺着她的心。
如今……
温辞看了眼那盘西湖醋鱼,又晦涩抬眸看向对坐正为何书意拨虾的陆闻州,苦涩一笑,她逼迫自己忽略那些痛苦的记忆,拿起筷子,去夹别的菜,细细看,她指尖都在发着抖。
“哎,陈眠,你怎么不吃鱼呢,闻州特意挪到你那儿的。”
何书意一脸无辜的说。
却是如同一把利刃,恨恨刺在她心口上。
温辞脸色霎时一寸寸惨白了下去,攥着筷子的指腹一片青白,手都在轻轻发抖。
原来。
这鱼还是陆闻州特意转过来让她尝的?
呵……
温辞苦涩吞咽了下喉咙,看到陆闻州满不在意的模样,只专注给何书意盛汤,眼尾的淡青色脉络隐忍的突起。
她缓了缓,掀眸冷冷睨了眼何书意,“你家修水管的?管那么多。”
“……”
话音落下。
一旁的佣人不禁笑出了声。
何书意噎了噎,一张脸涨得通红。
温辞懒得搭理她,但对着他们吃饭,也确实吃不下去,尤其是看到那盘鱼,她心里直作呕,于是便接口去了洗手间。
……
推开洗手间门。
温辞快步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撑着流理台,止不住的干呕,最后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她捂着胃,艰难抬眸看着镜子里映着的自己。
苍白。
憔悴。
没有人气儿……
温辞忍不住红了眼眶,眼尾的薄红充斥着浓浓的怨恨。
跟这样没有心的人谈一场,她像是在炼狱走了一遭……
这时。
洗手间的门忽然又被推开。
温辞一眼便看到镜子里,春风满面的何书意,她厌烦皱眉,一点都不想跟她共处一室,洗了把手,烘干净后,转身就要走。
而何书意却是漫不经心的关上门,走到她身旁,佯装洗着手,说,“原来你还记得那条鱼的事儿……”
“哈……”她低笑了声,嘲道,“我还以为你经历多了那样的事儿,早就不在意了呢!”
蓦的。
温辞心脏像是被锤子重重砸了一下,生疼,疼的她浑身僵硬,不得已停下了脚步。
何书意看了眼她苍白的脸色,暗自一笑,抽了纸巾擦着手,“哎,我有时候真挺替你感到悲哀的,闻州哥以前跟我说,他觉得你那次被那些人碰了,脏了,他每次看到你,都觉得膈应,下不去手。”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