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月的发展,南北两秦各有攻伐,谁也奈何不了谁。
因为秦朝边境二十万军队在叶国全军覆没,始皇驾崩,偌大的秦国分裂为两秦,使得六国余孽暗地里频繁发难,不论是南秦还是北秦,地方上总会有叛乱发生。
本着攘外必先安内的原则,扶苏和胡亥分别对国内的叛乱进行镇压。
起初,这些所谓的叛乱是由六国余孽派遣的家奴,在秦国私底下搞的小动作,都是小打小闹。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真正的暴风雨将在秦国的领土上酝酿。
四川郡蕲县,几日的暴雨使得行进道路艰难,泥泞的土水冲刷着官路。
在蕲县大泽乡,大约一千人的戍卒队伍顶着暴雨快步行进。
在一处破庙外,因为雨越下越大,且大泽乡处于下游低洼之地,雨水聚集,形成了洪水,行进的队伍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陈屯长,秦国都分裂了!我们怎么还要这么卖命往北方走?”队伍中,一名男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问道。
陈姓屯长身材高大,眼神警惕,他看了眼队伍外面的一名秦国士兵,低声解释道:“现在秦国分了南北,但是我始终认为北方的扶苏皇帝才是正统。”
跟在陈姓屯长身边,另一名屯长持有不同的意见:“陈胜,话可不能这么说,南秦有李斯这位丞相,且他的手里有始皇帝的诏令,胡亥皇帝的正统性毋庸置疑吧!”
“吴广,我们不需要争论这些,早晚都会有分晓!”陈胜撇了眼吴广以及吴广身边的男人说道。
原来这支队伍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秦末农民起义的原班人马,由陈胜和吴广率领的前去渔阳服兵役的戍卒队伍。
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吴广身边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吕泽安插在吴广身边的奸细。
只见他四十多岁的模样,气派威武,双目如电,太阳穴高高凸起,赫然是一名懂武功的高手,在气质上,陈胜和吴广与他站在一起,都只能被边缘化。
“吴广,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不要被人蛊惑。”陈胜将吴广叫到一边安抚道。
“张召重此人文武全才,甘愿唯我马首是瞻,你肯定是嫉妒我!”吴广不以为意,反而对陈胜的话,他的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
陈胜和吴广都是淮阳郡人,只不过一个在阳夏,一个在阳城,算是同乡人,出身贫苦,都有远大的志向。
这里所谓的志向,可不是现代社会的人要当公务员,掌握铁饭碗。
秦朝的阶层主要分为四个等级:王族、贵族、平民和奴隶,任何一个阶层的等级都不是轻易可以跨越的。
陈胜和吴广属于平民阶层,要想当上贵族,唯有服兵役,通过战功来获得想要的身份。
因此在郡守发布征召令后,陈胜和吴广以及一些志同道合者被聚集到一起,准备到渔阳郡服兵役。
秦朝服兵役是有人数限制的,不到数量就要被强制征召,直到队伍形成编制。
秦军的编制是以五人为一伍,二伍为一什,五什为一屯,二屯为一百,五百人设为五百主,一千人设为二五百主。
陈胜和吴广都想通过军功获得身份,且两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在一众戍卒中脱颖而出,成为屯长,各自率领五十人。
陈胜、吴广他们这队人马走了快三个月,仍然没有走到渔阳郡。
如果是一个月前,不论是陈胜还是吴广,甚至是看守他们这一千名戍卒的两名秦国士兵,都要被执行死刑。
就在陈胜、吴广以及这群戍卒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秦国发生了重大变故。
始皇帝驾崩,秦国分裂,陈胜和吴广的戍卒队伍暂时走在南秦的地盘上,可他们收到的命令却是要去北秦的地盘上服兵役。
两名秦国士兵也觉得懵逼,就是他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路走来,各个郡县还在正常发放通关文书,这支戍卒队伍就继续前进。
这一路走下来,一千人的戍卒队伍一分为二,成为两个阵营,以陈胜为主的阵营认为要支持扶苏的北秦,而另一个阵营以吴广为首,要支持扶苏的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