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流动的黑珍珠般在阳光下闪烁。
林野的登山鞋碾碎了岸边的枯枝。
“野哥你看!那条小的在亲大鱼的尾巴!”
柳沁雪踮着脚尖指向水面。
麻花辫随着动作晃荡。
二和叔用竹竿拨开浮萍露出底下更多鱼苗。
“这批崽子比野生的活泼多了。”
他突然皱眉。
“就是怪得很,扔下去的蚯蚓没一条肯吃。”
林野瞳孔泛起不易察觉的金芒。
神力顺着指尖渗入水中。
那些鱼苗的肠胃在透视下纤毫毕现。
不是空瘪的收缩。
而是充满抗拒的痉挛。
“不是没食欲。”
他掬起一尾鱼苗。
小家伙在他掌心剧烈扭动。
“是它们的基因太完美了,普通食物配不上。”
第一夜就死了三十多尾。
林野把鱼尸埋在香樟树下时。
听见柳沁雪在临时搭建的养殖棚里抽泣。
她正用棉签蘸着葡萄糖水小心翼翼涂抹在幸存鱼苗的鳃部。
“试试这个。”
第五次投喂实验。
林野拖来整筐活蹦乱跳的河虾。
最健壮的鱼苗突然暴起却不是扑向食物。
而是狠狠咬住同伴的尾巴。
池塘里顿时乱作一团。
惨白的鱼腹翻涌上来。
柳沁雪突然抓住林野的手腕。
“你救救它们好不好?”
她的眼泪砸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林野来到深夜的温房。
金缕酥香芋的叶片在自动灌溉系统下舒展。
天穹蟠木的投影恰好笼罩着每一株作物。
林野掰断一截香芋茎秆。
乳白色汁液散发着类似雪松的清香。
“你要用这个喂鱼?”
柳沁雪瞪圆眼睛。
“这不是要给省城大饭店的特供食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