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9小说网

第91章 方舟深处（第4页）

阿竹勉强控制住情绪，向苏雨晨解释情况。当她得知转换器的代价时，暗金纹路闪烁了一下："所以。。。我们用了它，就等于杀死了领袖的爱人？"

"她已经做出了选择。"阿竹痛苦地说，"但还有一个问题。。。转换器能量只够使用一次。要么完全恢复你和杨夜，要么。。。"

"要么什么？"

"阻止全球混血者的基因崩溃。"阿竹调出数据，"原初模板的能量正在衰减，没有转换器补充，四天后所有混血者都会。。。"

不必说完，大家都明白后果。苏雨晨的量子体飘向茧状物，纹路与发光丝线产生共鸣："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理论上。。。"阿竹犹豫地说，"如果把转换器能量导入原初模板，可以创造临时升维通道。。。让混血者自主选择是否进化。但需要。。。"

"需要什么？"

"一个完全兼容体作为导引。"阿竹不敢看苏雨晨，"基因结构与三颗种子都匹配的。。。"

沉默如巨石般压在每个人心头。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人——三号种子持有者苏雨晨。

"哈！"苏雨晨突然笑了，"又是我的戏份？"

"不！"杨夜的量子体激烈反对，"一定有别的办法！"

苏雨晨没有立即回应。她飘到平台前，读取着星灵数据。突然，她的量子体剧烈闪烁："等等。。。这里有条青囊留下的隐藏记录！"

全息影像展开，显示出青囊道人的留言："若你看到此信息，说明我的计划到了最后阶段。第三条路径存在：将转换器能量分流入模板与量子态，可同时实现稳定与逆转。但需要。。。"

记录突然中断。阿竹快速修复数据流，最后的文字浮现："。。。需要牺牲一个完全体混沌之心。"

所有人看向杨夜。他的混沌之心现在只有三分之二完整，另外三分之一在苏雨晨体内。

"所以。。。"苏雨晨慢慢地说，"如果我们俩。。。"

"会死。"阿竹直言不讳，"能量分流相当于将你们撕成两半。"

通讯器里，苏雨柔的声音插进来："姐姐！杨夜！别做傻事！村庄这边控制住了！我们还有时间想别的办法！"

苏雨晨的量子体飘向出口："她说得对。先上去再说。"

离开比方舟容易得多。似乎随着艾尔莎意识的消散，方舟放弃了抵抗。他们原路返回，甚至发现了一条捷径。

竖井上方，苏雨柔和老周焦急地等待着。当看到三人安全返回时，苏雨柔冲上前紧紧抱住姐姐的量子体（虽然只能短暂接触），然后又试图拥抱杨夜，却扑了个空。

"计时器坏了？"她困惑地问。

杨夜这才发现自己的量子态异常稳定——已经超过十分钟没有强制切换了。更奇怪的是，他能同时感知到实体化的苏雨晨和量子态的自己在共享视野！

"双重存在。。。"阿竹检查数据，"你的晶化部分在维持某种平衡。。。但这是不可逆的损伤！"

杨夜看向自己完全晶化的右臂。在阳光下，它如蓝宝石般美丽而冰冷。

"值得。"他简单地说，"至少现在我们能同时存在了。"

苏雨晨的尸体走过来，晶化的右眼闪烁着与杨夜相同的光芒："暂时的。数据显示这种状态最多维持48小时。。。然后。。。"

她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然后将是彻底的量子崩解。

"四十八小时。。。"苏雨柔握紧拳头，"足够找到第三条路了。"

老周看着这群伤痕累累却依然倔强的年轻人，突然笑了："知道吗？我开始相信青囊那老狐狸肯定还藏了什么后手。"

阿竹翻看着从方舟带出的数据芯片："希望你是对的，老周。希望你是对的。。。"

夕阳西下，众人的影子在废墟上拉得很长。杨夜和苏雨晨站在一起，一个实体一个量子态，却奇妙地共享着某种存在。在他们身后，守墓人总部的阴影中，似乎有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紫袍翻飞，面容隐在兜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