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他随便带着手帕,是因为她?
阮青雉想到这,咬了咬下唇,嘴角微微溢出一抹淡笑,然后把手帕小心翼翼地放在衣兜。
傅裕感慨着:“沈战梧也太惨了,用破布头子做手绢。”
阮青雉瞪他:“你懂什么,这是百分百纯棉的,才不是你说的破布头子,而且这条深蓝色手帕在经销社卖五毛钱呢,很贵哒。”
傅裕随意敷衍:“嗯,很贵!”
阮青雉哼了一声:“傅老板,你现在飘了是吧,对于沈战梧这种领死工资的战士来说,五毛的手帕已经不便宜了,他要是敢买五块的,我回家抽他!”
傅裕啧啧了两声:“太可怕了,沈战梧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他倾身碰了碰大东,小声提醒道:“听见没,以后找爱人一定要睁大眼睛,千万不能找她这样的,用五块钱的手绢都得挨顿打。”
阮青雉笑了下:“傅裕,你是不是有病!你刚才还说沈战梧不是个东西呢。”
傅裕对上女孩黝黑的眼,笑道:“我现在看你比较不是个东西。”
阮青雉:“你滚。”
傅裕挠了挠额头:“你真是名副其实的周扒皮。”
阮青雉不太认同他的说法:“你这就有点胡说八道,恩将仇报了,你见过像我这么仁义的周扒皮吗?你别忘了,要不是我当初救了你……”
傅裕抬手比划了个暂停的手势:“诶,打住!你确定你那是为了救我吗?不是为了钱?要不是我舍财,哪来的你献艺啊。”
阮青雉轻飘飘开口:“我还救过你爹。”
傅裕:“我……”
阮青雉见他卡壳了,得意地笑起来,跟大东说:“大东,你是没见过当时那个画面,三把枪,三个匪徒,把我团团围住,那黑乎乎的枪口就这样顶着我的太阳穴!”
她一边夸大其词,一边用手比划出手枪,指着自己太阳穴。
大东望着她,满脸紧张道:“那你没受伤吧?”
傅裕在一旁开口:“肯定受伤啊,三把枪顶脑袋上,没看把她脑袋打傻了嘛,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说八道。”
大东:“……”
阮青雉低下头,嗤嗤地笑起来:“好了,别扯皮了,我看看这份企划书。”
她静了静心,沉下思绪看文件。
大东见她翻到了最后一页时,才轻声说道:“这几天我和二西已经联系上了市政文旅和一些宣传方,几个合作谈得还比较顺利,二西这会儿应该是去见赞助商了。”
“我一会儿去松山一趟,昨晚朱师傅过来告诉我,他的朋友已经回来了,约好今天上午在松山见面。”
阮青雉了然地点点头,先合上文件递给了傅裕:“你再看看。”
然后又说道:“那正好,我们吃完饭就一起去一趟,看看对方是什么意思,争取尽快把合同签下来。”
傅裕闻言,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女孩:“那她怎么办?”
阮青雉想了想:“让谢大师帮忙看一下,我一会儿就能回来,厂里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处理呢,等你从松山回来,就挨个厂子视察一下,马上要到年底了。”
傅裕点头:“行。”
几人吃完早饭,阮青雉把沈小凤交给谢芳菲。
他们开着那辆蓝色小轿车。
直奔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