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三个倒在血泊里的家伙捂着伤口,虚弱地喊着救命。
阮青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子弹,一个接一个往弹夹里摁,嗓音比这夜都冷:“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道出门在外讲究和气呀!”
“你们倒好!偏偏要往枪口上撞!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说话间,她上好子弹,指了指路边:“都给我去路边,脱掉衣服,抱头!蹲好!”
这话像是催命符。
有一个劫匪扛不住心里的惧怕,下意识转身跑了。
其他劫匪见状,也借此机会撒丫子逃命。
每个人都心存侥幸。
认为这么多人一起跑,而对方就只有一把枪,根本不可能打得过来。
可他们低估了身后的女人。
阮青雉嗤笑一声,举枪,瞄准,射击。
砰!
“啊——!”
有人惨叫着倒下,捂着被子弹打穿的腿,撕心裂肺地叫着。
紧接着,又是枪响。
砰!
“啊——!”
无论是枪声,还是惨叫,在这种无边的夜中,都变得异常尖锐,刺激着众人脆弱的耳膜和神经。
阮青雉在他们身后喊:“谁再跑一下,直接打死!”
话落,枪声再次响起。
钻进苞米地的劫匪也被打中了一枪。
这次,没人敢动了。
所有劫匪都被逼到路边,脱光衣服,抱头,蹲下,就算腿上有枪伤,也得蹲下。
因为如果不蹲,那个女人会毫不犹豫地打穿他们的另一条腿。
并且还会说:“蹲不下,那就跪着吧。”
阮青雉在一排劫匪身后缓缓渡步,子弹上膛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响起,劫匪们一个个只觉得如芒在背,就怕女人抬手就是一枪。
阮青雉扫了眼后面车队,无意间瞥见傅裕抱着脑袋,蹲在不远处。
她脚步顿了顿:“我又没让你蹲,你蹲啥呀?”
傅裕双腿抖着:“我……”
腿软呀……
但是在这么多劫匪面前也不能露怯啊。
他支吾了一声,说道:“我这是……看他们蹲得不标准,我蹲个标准的给他们示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