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向前:“好了!”
她上前一步,给男人把了把脉:“嗯,脉象确实好很多,可以再吃七天,免得日后复发。”
“好咧!一定吃!坚持吃。”
朱向前立刻应下,一点犹豫都没有。
随后又感叹道:“哎呀,丫头啊,你这药用得太神了!刚喝三天,我就不渴了,尿尿也不疼了,晚上还能睡个好觉了,我又坚持喝了四五天,现在浑身舒坦,一点毛病都没有了。”
秧歌队锣鼓的声音很大。
阮青雉听得断断续续,她点头,大声道:“那就好!”
朱向前忽然一拍脑门:“对了,你先等一下。”
说完,他一路小跑到乐队那边,拿了个锦旗跑回来。
阮青雉:“……”
又是锦旗……
这会儿,秧歌队跳完一个曲目,停了下来。
周围的军嫂都往他们这边看。
朱向前把锦旗举在身前,表情无比真诚:“你还饭盒的时候我不在,又不知道你叫啥,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就想感谢你。”
“可找不到你人啊,后来我一想,你是军嫂,那肯定住在家属院里,所以我就请了秧歌队过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叔还给你做了锦旗。”
男人看着上面的字,念道:“救死扶伤,恩重如山!”
“你看!这小词整得多好啊!”
“这说的就是你和我啊,你救了我的命,这份恩情大叔记一辈子,以后你让我当牛,我不敢做马,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大叔保证到位!”
阮青雉赶紧解释:“就是一个小病,死不了人的。”
朱向前却不管这些,直接把锦旗塞女孩手里,再次感谢:“你就是叔的贵人,真的!”
“我们爷俩儿,虽萍水相逢,但缘分深啊!以后可一定要和大叔经常走动。”
阮青雉点头:“行。”
几人在这边聊得热闹。
人群里燕玲咬了咬牙,很想讽刺几句。
但碍于周围有人,只能压下心里的鄙夷,转头关心问道:“菲菲,你身体还好吧?”
谢芳菲神色蔫蔫地点点头。
燕玲用肩膀撞了撞她:“你生着病呢,杨排长不照顾你就算了,还搬到部队宿舍里住,你居然也能忍得下去!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谢芳菲身上的外套松垮,衬得女人更骨瘦如柴。
听到燕玲的话,自嘲地笑了一声:“他爱住哪儿住哪儿!最好死外面!一辈子别回来才好呢!”
燕玲撩起眼皮,瞧了一眼阮青雉的方向,也跟着自嘲了下:“人跟人真没法比,人家十八岁就是团长夫人,沈战梧又对她百依百顺,这才是会选男人,我们当初就是瞎了眼,选了杨勇冯森这种男人。”
有军嫂看着她身上的新裙子:“燕玲,裙子新买的?”
燕玲扯了扯裙摆:“是啊,老冯给我买的。”
那个军嫂立刻夸道:“哎呀,要我说,整个家属院里就属冯营长对老婆最好了。”
“你们看燕玲,一年四季都有新衣服穿,发型永远都是最时髦的,上次你给我喝的那个,是外国茶吧。”
燕玲嗓音温柔:“是咖啡。”
“对,咖啡,听说可贵了,冯营长都舍得给你买,你还说你家男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