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军的成员个个握紧竹枪,喘着粗气。
猝不及防的血腥搏斗,让他们都神情紧张,脸色发白。
有的甚至摇摇欲坠,手里的竹枪都握不稳。
毕竟在此之前,他们也是普通百姓,平时打架斗殴都不敢,更别说杀人了。
若真是坏人,也不会沦落到做流民卖身为奴的地步了。
在这种环境下,好人活不下去。
两侧的鹰扬军也好不到哪去。
虽然他们没有正面接触,偶尔有罗平庄人想从侧面冲击也被他们那一排排整齐的竹枪吓退,但看到这种血腥场面,也是受到很大的冲击。
有几个忍不住吐出来。
“撑住!都撑住!”
薛文究突然大声急道:“想想咱们之前过的啥日子,现在过得啥日子。有人不想让咱们好过,咱们就跟他拼了。难道你们还想像以前一样吗?”
听到这话,虎贲军和鹰扬军都是身体一震。
是啊,难道还想像一样吗?
就在一个多月前,他们还是四处流浪,居无定所,无衣无食,谁见了都嫌弃的流民。
现在,他们虽然失去了自由,但却是吃饱喝足,有衣穿有地方住,再没人嘲笑辱骂欺负他们。
甚至王通也没怎么限制他们自由,干着和流浪以前一样的活计,严格说起来,日子过的比那时更好。
这样的好日子,决不能被人坏了。
“杀啊!”
虎贲军一个成员突然声嘶力竭的喊道。
他狠狠一枪刺中一个靠近他的罗平庄人肚子。
抽出来时,竹枪啪的一声断了。
这人把断掉的竹枪丢掉,从地上捡起一个罗平庄人丢下的叉子,恶狠狠盯着对面的罗平庄人。
“谁敢坏我们的好日子,我们就弄死他!”
“弄死他!”
虎贲军和鹰扬军同时喊道。
王通赞许的看了眼薛文究。
这老小子倒是个做宣传的好手。
“住手!都住手!”
终于,罗平庄内有人匆匆跑过来制止。
待罗平庄人后退,那人看到倒了一地的罗平人后,脸色大变,厉声斥责:“王通,你敢上门行凶,官府绝不会饶你。”
“识相的,赶紧放下武器,跪下投降,我们会和县令大人说好话,饶你不死。”
“否则,你就等着砍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