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人家吴三省的目的,不是为了摸冥器,是为了遛‘狗’啊,这吴家最忠心的‘狗狗’,可不是要出来撒撒欢。
听着自己三叔的心声,再听着那些话,吴邪觉得自己三叔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深意的,而且,这一路上的眼神,眼睛都快眨巴抽筋了吧?
【我说,你爸爸对吴邪的吸引力挺高啊,他好奇心那么重的一个人,都没有直接去探究他三叔,还盯着你爸爸看呢。】
【有可能是贪恋我爸爸的美色,以及能力吧。】
黑爷扫荡完这些耳室,坐在周穆王的棺材前,伸手‘papapapa’,对着那棺材盖子,拍得震天响。
棺材里面传来嗬嗬嗬的声音,黑爷又‘papapa’拍了几下。
“我听不懂,你说点我能听懂的。”
周穆王:这人怎么还过来难为尸了。旁边有个纯种的麒麟啊,好香,又不敢啃。
“嗬嗬嗬嗬嗬嗬?”
“我说了听不懂,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
尸语这玩意,他知道的也只有自己家,呸,是只有哑巴张会。
“他问我,是不是张家人,问我西王母。”
黑爷挠头,他觉得自己女儿在忽悠自己,但他没证据,就嗬嗬嗬了几声,能问这么多问题?那咋的,尸语就精简?
“阿布,我没骗你。”
小小的沉欢挤进黑瞎子的怀里,还顺手给自己嘴巴里塞了一个奶瓶,小孩子的习性,有的时候就没办法。
“苏布达,要不阿布带着你跑路吧,我觉得你爸爸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而且,这些都是他的责任不是吗?没必要因为咱们爷俩,就放弃自己的责任了。”
沉欢撇嘴,这话说着一点都不真心,什么就责任,什么就不负责任,她阿布当初怂恿自己爸爸脱离张家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了?难不成是那时候年轻?
“阿布,你如果舍得的话,咱们就走,苏布达可以带你去一个爸爸穷尽一生都找不到的地方,就咱爷俩。”
揉了揉自己女儿脑袋,黑爷抱进怀里的肉团子,没说话,走不走的,他其实没想好,他觉得自己是有点矫情了的。
“我要是想当个渣男,你觉得咋样?”
“就是光吃不负责呗,没事儿,我爸爸乐意着呢,比你要走乐意。”
她阿布永远都认不清自己的地位呢,真男人从来不在口头上逞能,就好像她爸爸,阿布喊小福晋,那就应小福晋,喊老婆就应老婆,喊宝贝就应宝贝。
就她阿布和爸爸,这世界到底谁吃,还不一定呢。
张起灵顶着一张不耐烦的脸,跟在吴三省的队伍里,身上的戾气就连吴邪这个小白都感受到了,怯怯的凑到自己三叔跟前,吴邪深吸一口气。
“三叔,你该不会没给人家劳务费吧,这小哥的脸色真难看。”
而且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冷冷的扫了自己一眼,又扫了自己三叔一眼,听自己三叔那心声,还有那心虚的模样,吴邪也不敢撵人家屁股后。
阴森,幽暗,曲折的水盗洞里,无数的尸蟞蜂拥逃命,吴邪湿漉漉的从水里爬上船,肩膀的地方被尸蟞捅了个对穿。
张起灵稳稳的坐在船上,手指夹着一个巨大的尸蟞,扔在了船头:“前面有积尸地,小心些。”
那清冷似昆仑玉碎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里,无端的叫吴邪觉得阵阵寒气上涌。而且那满不在乎的淡漠,好似他们都死在这里,这人都不会眨眼一下。
“小三爷,对不住啊,我刚才不知道你在我后面。”
面对潘子的歉意,吴邪摇摇头,他知道潘子不是故意的,这也是他们吴家的伙计,不可能会想着害他的。
“没事儿,喷点消炎药就可以了。”
讪讪笑了两声,吴三省转动自己身子,盯着最后面的张起灵:“小哥,接下来的路还要看你的了,我们这,呵呵呵,这两把刷子搞不定啊。”
“听话就活,不听就死。”
他的心善大概是在九门成为标签了吧?这条路是吴三省为自己的大侄子选的,要经历,要锻炼,那怎么能处处保护着。
而且,按照自己女儿的操作,吴邪应该知道吴三省的打算了吧,就这样还跟着过来,是因为好奇吗?
直勾勾的看着张起灵的发丘指,吴邪戳了戳潘子,又戳了戳自己的三叔,他听不见潘子的心声,能听见自己三叔的,二叔的,反正大概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就听得到。
毕竟有的时候‘三叔’不是三叔。
“三叔,潘子,这人的食指和中指好长,像古时候的发丘中郎将的发丘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