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对池轩仅剩的好感,也消磨殆尽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池轩与花怜乔在百鸟坊市过着缠绵腻歪的日子,几乎形影不离。
时间一久,池轩再听到这个名字,神情便没了半点波动。
可随着时间推移,花怜乔再提起郭依依,池轩的神情已无半分波动。
仿佛那六年的情谊只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这一日,花怜乔不知为何睡得格外沉,直到午后才缓缓醒来。
她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连眼睛都难以完全睁开。
“池大哥……池大哥……”她虚弱地轻声呼唤,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骤然变得惨白,猛地从床上坐起。
她堂堂筑基大修士,怎会如此虚弱,定是不知不觉中了某种手段。
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对她下手?
唯有枕边人了吧!
花怜乔在厢房里一直等到了晚上,池轩都没有回来。
随后的三天三夜里,花怜乔像疯了一般穿梭在百鸟坊市的大街小巷。
逢人便问池轩的下落,可翻遍了整个坊市,也没找到半点踪迹。
直到她下意识运转灵力时才惊觉,自己的修为不知何时竟悄然跌落到了筑基中期。
“啊——!啊——!”凄厉的嘶吼声从客栈厢房内传出,随后便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声。
花怜乔蜷缩在床角,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打湿了衣襟。
那副梨花带雨、狼狈不堪的模样,看得人心头发紧,却又透着几分可悲。
……
杜鹃真人的洞府内,郭依依坐在石凳上,眉头紧紧蹙着,满脸不解地看向云正:
“师父,池大哥好歹是池家三房嫡子,身份尊贵。
他若想提升修为,自有家族资源支持,何必用采补这种阴损手段?
难道他之前对我那般好,说想让我随他回池家,也只是为了采补我吗?”
云正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淡无波:“为师也无法断言,他当初对你是否是真心的。
但以他的性子来看,若为他的妾室,待他厌倦之日,也终究难逃被他当作鼎炉的命运。”
“至于池家……”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不屑,轻笑一声道:
“你以为元婴世家的子弟就一定很风光吗?
池家老祖寿元已近两千载,随时可能坐化。
可如今池家内部,连一位能接掌大局的元婴巅峰修士都没有,从巅峰世家跌落,不过是早晚的事。”
他顿了顿,继续道:“再者说,池家老祖一生子嗣众多,光儿子就有七十二人,女儿八十六人。
这七十二子中,最终成功结丹的也才三十一人。
而这三十一人各自执掌一房,两千年来,整个池家也只出过七位元婴真君。
其中唯有二房出了一位元婴后期的真君,日后执掌池家,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培养一位元婴真君何其艰难?
纵使是坐拥元婴巅峰修士的顶级势力,亦难确保元婴巅峰战力的传承有序。
作为中州道主,云正只需要一句话,池家的资料便会在半个时辰内出现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