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排的是两个四十多的一男一女正在默默擦眼泪,怀里抱着一个黑发黑眸的小女孩,虽然身上穿的衣服不怎么样,但长得玉雪可爱。
这位是边关烟,边关月家收养的弃婴。
边关烟睁大了眼睛,指着屏幕扭头对后面的断腿少年说,“阿富哥哥,这是阿月哥哥!”
阿富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边关烟说:“阿富哥哥,你哭了吗?”
阿富吸了下鼻子,切了声说,“才没有,谁会为那个闷葫芦哭啊”。
阿富低下头,鼻子酸酸的,让他想流泪。
他想起边关月去军校前的一天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了一顿好菜,他花了半个月的伙食钱去市集买了烤鸭,边关月父母买了价格高昂的兽肉拌着萝卜炖,周围交往的好的邻居也拿了好菜来凑个热闹。
铁锅冒着滋滋的热气,香气飘到鼻尖,那是奴亚小巷的一顿豪华大餐,香气招来猫啊狗啊都在门口晃悠。
尽管烫得眼睛眯起,桌上的筷子来往交错,菜是一点没少吃。
边关月安静地吃着,额前的黑发垂落,遮住神色,大家给他夹菜,说着祝福语。
老人眯着眼睛,抿了口酒,脸色醉红地说,“我们这一个破胡同,还能出一个a+级的哨兵,了不得啊,阿月你以后的日子要过好哦!”
同龄的少男少女有沉默的,有羡慕的,有崇拜的,他跟边关月玩得最好,于是他拿着只能喝两口的小酒杯,用手撑着桌面站起来说,“阿月,我敬你一杯”。
男人的友谊大概是从一杯酒开始变得深刻的吧。
边关月抬起头,碎发下的眼睛清澈而漆黑,鼻梁挺秀而唇线刚硬,和他隔着一桌子的菜遥遥对视着。
阿富望着他,眼睛里沾了一点湿意,大声说,“祝你一路顺风,这杯我先干了!”
。。。。。。。。
边关月喝了一杯就醉了,睡晕过去,阿富本来还想和这人喝个不醉不归的。
只好自己和自己喝个不醉不归了。
第二天中午,灿烈的阳光照得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头疼地坐起,周围破破烂烂的,是他家没错。
低头一看,在枕头边发现了一个生锈的小猪存钱罐,上面贴着纸条,字迹干净整齐。
【照顾好自己】
阿富一怔愣,再回过神,想起在边关月那里好像是看到过这个存钱罐,搞什么,临走了把存钱罐给他,他是什么外地银行吗?
阿富捂住脸,低低笑了两声,后来把存钱罐里的钱倒出来数了数,里面居然有三万星币。
。。。。。。。。
“可是阿富哥哥,你在笑诶,是为阿月哥哥笑吗?”
阿富忍不住破涕为笑,眼角泛起两道褶皱,揉了一把边关烟的头顶,“你个小屁孩,懂屁”。
*
“这位叫做慕欢的哨兵,听说对各类热武器有一定研究,曾经在三维赛场中炸死了不少人,真希望他不要是个刺头啊”,黄飞飞用幽默的语气说。
慕欢朝着镜头勾唇微笑,各地直播广场响起一片哄闹。
“这位格外娇小的哨兵就是芽衣小姐了吧,御兽天师傅时烨的外孙女,原本是向导,之后经过一次意外成为了哨兵,说真的,不仅我很好奇,各位观众朋友们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星兽咬了一口,能让一个向导转变为哨兵呢”
镜头对准芽衣,话筒也怼上,芽衣冷冷淡淡地扫过来,“滚”。
黄飞飞倒吸一口凉气,立刻收回话筒对着镜头解说,“如此强势,真不愧是哨兵”。
“最后两位是我们的贝塔朋友!加文和凌零。加文是位犀利哥啊,比我还帅”
镜头照过来,加文得意地抬手一抹自己朝天的犀利发型,凌零翻了个白眼。
“凌零是利浦副校的孙女,长得很是可爱呢,在校表现十分不错,魔药学相当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