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歌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这样啊……这样我就放心了。”
为了不让云珩发现自己过来就是问土豆的,她东拉西扯地随便说了一会儿。
听着窗外的风雪声越来越大,林月歌终于起身:“小妹,我该走了。”
云珩提议:“这么晚了,堂姐不如留下歇息?外面那么大的雪,你独自回去也不安全。”
“不了不了。”林月歌连忙起身,“这么大的雪下一夜,明天一早,我还要帮族人铲雪。”
送客时,云珩倚着门框看她撑伞离去。
可在她走后,那道身影在雪地里转了个弯,朝着菜地方向去了。
林月歌深一脚浅一脚走到菜地边缘。
借着雪光,她看见几个倒塌的棚架突兀地立在雪中。
周围积雪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唯独棚架下方寸雪不沾。
这是……陷阱?
林月歌站在雪地里,伞面上的积雪越来越厚,最后看了眼那些棚架,转身消失在风雪中。
怎么设的陷阱,就得让云珩怎么撤掉。
—
雪下了一夜还没停,早上还在下。
云珩裹着厚厚的狐裘,站在竹屋廊下,说着早上的计划。
“今天是合同上写的发工钱的日期,沈烬,你领着十五个种菜伙计去云来楼,我和涂明疏分发完菜单就过去发工钱。”
话落,她赶紧补充:“有个大夫跟着总比没有强。毒医也是医,不要反驳。”
云珩将毛线帽下拉护着耳朵,将围脖系紧,将钥匙给谢长离。
“你和花宴先去云来楼,检查一下食物和碗筷有没有冻坏的情况。”
瞥见萧雪衣要走,云珩赶紧拦住,将事先准备好的荷包给他。
“这是你上个月的工钱。”
见他不动,云珩直接把荷包塞进他手里,然后朝涂明疏挥手,示意他跟着自己离开。
两人踩着厚厚的积雪,去集市上拜访部落里的大小酒馆。
每到一处,云珩都亲自将准备的菜册子交到掌柜手中,在问了本来的特色菜品后,还详细解释如何调整。
不少掌柜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连作揖道谢。
行至明山酒楼时,掌柜拿着册子涨红了脸,什么都没听进去。
支支吾吾半天,突然深深作揖:“少主,老朽有罪啊。我、我一时糊涂……”
他将嫉妒云来楼,又怎么派人天天去菜地搞破坏全部说了出来。
“阿珩。”涂明疏声音严肃,暗示她不能心软。
但云珩像没听明白似的,说了句:“都是族人,知错能改就好。”
涂明疏气得先出去了。
“少主,涂大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