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坐月子时,江见安也在孟贤礼的指导下,填报了在京州的清北,毫无悬念地被录取了。
出院那天,孟母带着一大伙儿人,说是要来搬东西。
“妈,其实不需要这么大的阵仗……”
孟贤礼看着这五大三粗的小伙子,头回无奈地当着孟母的面扯了扯嘴角。
孟母却没有把孟贤礼的话放在眼里,反而是指挥起这些人,一人一点东西地把病房腾空。
“你懂什么?我们得让大伙儿都知道当我们孟家的媳妇儿有多幸福。”
孟母交代完,又走到江见安面前,将江见安怀里的孩子接过。
“贤礼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抱孩子呢?要是累到你了,可怎么办好?”孟母将小孩报过来后,又逗玩着,惹得小知夏呵呵直笑,“哎哟,我的乖孙儿就是可爱,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江见安被这阵仗闹得耳根发红,却又忍不住笑。
孟母左手抱着知夏,右手还要去拎保温桶,忙得团团转,嘴里还哼着老调红歌。
孟贤礼怕她闪了腰,想把知夏接回来,小声嘟囔:“妈,您再这么抱下去,孩子该认奶奶不认爹了。”
“认奶奶怎么了?我巴不得!”孟母眼角的褶子都笑成一朵金丝菊,“再说了,你不还抱着知秋吗?别太贪心,你一个人可抱不了两个小孩。”
孟母又对知夏笑着道:“我们知夏说,是不是啊?等满月那天,我抱着俩娃敬酒,谁不羡慕我孟家好福气?”
一句话把病房里的人都逗乐了。
回孟家的小巷今天格外热闹。
巷口两挂五千响的浏阳红炮,孟父拿着烟头,手抖了半晌才点着。
“嗵——啪!”
炮屑翻飞,青烟里蹦出满地的红碎屑,像一场提前落下的喜雨。
邻居们全出来了。
“老孟,双响炮啊!状元妈加龙凤胎,这酒我们得喝多少杯?”
“喝到够!”孟父平时寡言,今天却嗓门洪亮,“不醉不归!”
江见安被孟贤礼扶下车,脚底刚沾地,人就晃了一下。
“小心!”
“我没事,就是被这喜气晃了。”
江见安朝孟贤礼笑了笑。孟贤礼略有责怪地叹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是我没有把你扶好。安安,你看这个。”
她顺着孟贤礼指的方向抬头,看见自家小院的门楣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横匾,红绸罩面,金粉写着“安礼之家”。
安,是她的名。礼,是他的名。
江见安盯着那四个字,眼眶倏地发热。
“什么时候换的?”
她刚张口,声音就消散在风里,却也对上孟贤礼笑意满满的双眸。
“你坐月子的这几天,咱妈一直在鼓捣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