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贤礼将江见安的手拿了过来,又轻轻地替她把戒指戴上。
戒指边缘磨得圆润,带着微微的凉。
江见安的眼里也有了泪意,“傻瓜,我怎么会跑呢?我现在都怀着你的孩子了,有我们自己这个小家,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
胎动来得突然,像小鱼在肚皮上啄了一下。
江见安“嗯?”地停住呼吸,掌心不自觉覆上隆起的弧度。
下一秒,另一只温暖的大手叠上来。
孟贤礼见状整个人僵住,耳朵“刷”地通红:“他、他们踢我了?”
“没踢你,”江见安笑得坏坏的,拉着他的食指往另一侧轻轻按,“是这边,再等等。”
仿佛听懂了妈妈的话,孩子又调皮地补上一脚,孟贤礼的指尖被顶得明显一颤。
男人瞬间失去了语言功能,只会傻呵呵地咧嘴。
他低头对着肚子小声商量:“宝贝,轻点,妈妈会累。”
话音未落,里头竟回应似的连动两下,江见安“嘶”地轻抽,又酸又麻,眼眶却湿热。
孟贤礼忙俯身吻住那层薄薄的棉布,从肚脐一路吻到心口,声音低而软:“谢谢,谢谢你们选了我当爸爸。”
夜灯昏黄,他侧脸贴着胎动最活跃的地方,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轻轻拍抚。
江见安指尖穿过他的发梢,哼着走调的摇篮曲,唱着唱着就成了哽咽。
原来幸福真的会让人嗓子里发甜发疼。
时间飞逝,转眼就临近高考,江见安的小腹也拢起高高的弧度,已经不能长时间久坐或者久站了。
店里有蔡翠萍等人照看,江见安也就偶尔去看看。渐渐地,她也就彻底当起甩手掌柜,安心在家备考养胎。
“贤礼,你说会不会到时候产期撞上考试了啊?要是这样,那我就得明年再来一年了……”
江见安学累了,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将手搭在小腹上,声音发闷。
备考的日子里,不管江见安要学得多晚,孟贤礼也会陪伴在左。
孟贤礼把书合上,伸手替她揉着后腰,“先不要想这么多。”
“怎么可能不多想嘛!这个孩子来的时间实在是太刚好了,要到时候在产房,我就没办法考试了。或者刚生完孩子,我在坐月子,也是没办法去考试的。”
说着说着,江见安眼角便沁出泪水。
孟贤礼吓得将人搂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安慰着:“如果到时候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我就去学校替你申请特殊考场。咱们孩子和你,一个都不会耽误。”
“真的可以这样么?”
江见安愣住,鼻尖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