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其霸道。
但现在已经霸道不起来了,很快还会彻底没脾气。
对于中原人而言,收复它们乃是洗刷耻辱的重要一环。
对于赵安而言,这只是一个跳板。
鞑子必须要为他们挥兵南下,而且在中原坏事做尽付出惨重的代价。
仅是损兵折将远远不够。
他们必须要割让疆土。
如果他们不割,那他就率军去打!
至于打下多少,暂时最起码要和燕云十六州差不多的面积吧!
萧宁听到捷报后,也很高兴,让人备下美酒佳肴,邀赵安一起登上了望月阁。
这里是皇宫的最高点,上可望星月,下可览京城。
就是这个时节,太冷了。
好在两人心头火热,而且都披着大氅。
萧宁拿起酒杯道:“赵兄,坐在这里和你对饮赏月,我还有些恍惚呢。自你兵出登封后,我是笃定你能够收复中原,但没想到这么快!而且马上都要将燕云十六州给收复了!”
“鞑子可能觉得在颍水和蔡河一带大败,他们会失去中原,绝不会想到还会失去燕云十六州,乃至他们固有的疆土!来,我先敬你三杯,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赵安接连喝了三杯道:“鞑子兵马再多,此番前前后后折损兵马超过五十万,也是元气大伤。咱们得趁他们病,要他们命!”
“而且眼下大饼和宗裕在豫章、三湘一带已经彻底站稳脚跟,还将势力范围扩充到了岭南一带,稍后我会派莽子带兵前去增援。在这种情况下,咱们也是有狠宰鞑子一刀的战机的!”
萧宁攥紧酒杯道:“我得到消息,那个陈淮又投靠了倭国,趁着鞑子撤离江南,一直在帮那些倭寇攻城略地,这种国贼真该千刀万剐!”
“他蹦跶不了几天了。”
赵安鹰眼一凌道:“他和莽子有着血海深仇,我答应过莽子会帮他报仇。他即便是逃到了倭国,我也会把整个倭国给端了,然后把他的肉给一片片地割下来,以慰莽子妻儿的在天之灵!”
相较于大江以北,江南的局势要更复杂一些。
岭南匪寇横行。
倭寇兴风作浪。
陈淮带着他的陈国苟延残喘。
还有那个姬佑在拼尽一切地扩充地盘。
不过只要战胜了鞑子,这些都不足为惧。
天下的形势早在他杀了赤尔乎之时便明朗起来了。
有些势力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两人喝了一会儿后,萧宁已是微醺的状态。
她一身白色的大氅,云鬓高盘,素面朝天,却依旧可以和窗外的皓月争辉。
一颦一簇间尽显国色天香。
留意到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赵安喝了一口酒,轻咳道:“怎么,萧兄这是不认识我了吗?”
“不认识!”
萧宁罕见嘟嘴道:“你才高九斗九,我知道,但像《道德经》这种唯有天人才能写出的经书,竟也出自你之手,真叫我不知今夕是何年!”
“不知今夕是何年?”
赵安笑道:“你这也是出口成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