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棠一扣雕花火铳扳机,青铜枪管上盘着的龙纹
“嗖”
地亮起蓝光。里头装的
“不完美墨水”
跟发疯的黑蛇似的,带着股硫磺味就喷出去了。
墨水沾到乌鸦羽毛,“咔嚓”
一声像玻璃碎了,裹着强酸的冰碴子在鸟毛上烧出一个个焦黑窟窿。火药味还没散,窗外黑压压的鸦群就跟活过来的黑幕似的,叫得那声音,听着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雷耀手里的檀木算盘抖得跟筛子似的,算珠上的符文跟疯长的藤蔓似的乱窜。
他脑门青筋暴起,眼镜片后的眼睛通红,说话声跟砂纸磨铁板似的:“这些乌鸦被脏东西缠上了,得把它们的执念破了!”
他话音刚落,司徒雪的玉笛就泛起星星点点的光。
熟悉的调子混着勇气树下大伙儿说笑的声音,变成一道看不见的声波,直直撞向那些被控制的忍者。带头的《火影》忍者结印的手突然僵住,眼睛里的红漩涡一圈圈晃荡起来。
星痕膝盖刚着地,地面就爬满暗紫色的纹路,跟血管似的。碎镜子和没画完的画在
“不完美”
的图腾里搅和到一块儿,突然亮起一道金光,跟天亮了似的。
那些漂亮得过分的乌鸦被金光一照,立马现了原形
——
羽毛稀稀拉拉的,断翅膀还往下淌着星光,最后
“噗”
地化成灰没了。等最后一只乌鸦消失,那些被控制的忍者晃晃悠悠扶住墙,脑门儿上的咒印也跟着没了。
正这会儿,星界通讯器
“嘀嘀”
响得刺耳。
唐小棠盯着不停刷新的灾情通报,紧张得指甲在手心掐出几道血印:“概念深渊不解决,星界就完了。咱们得主动出击!”
话还没说完,东边陶艺工坊的画面突然切进来:戴白面具的匠人机械地把带裂纹的陶器往炉子里扔,火苗烧陶土的声音里,还混着陶器
“呜呜”
的哭声。
守护队跟流星似的分头出发。唐小棠带着《鬼灭》刀匠冲进陶艺工坊,眼前的场景看得她后背直冒冷汗:好几百个匠人排得整整齐齐,手里陶器的裂纹在火光下一闪一闪,看着像在哭。
唐小棠举起火铳朝天
“砰”
地开了一枪,可火药味根本没用,匠人们动都不动。带头的刀匠
“唰”
地抽出日轮刀,刀划破空气
“嗡”
地一声,他说话的语气兴奋得吓人:“你们看这些裂纹!这是泥土藏了千年的话,是火焰给它们的魂儿!”
正打着呢,熔炉底下突然传来一阵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的摩擦声。
那些碎瓷片跟活过来似的,扭来扭去拼成个三米多高的怪物。
这玩意儿浑身泛着珍珠母贝那种冷光,每块瓷片都严丝合缝,连反光都规矩得瘆人。
它一张嘴,好家伙,里头全是齿轮状的尖牙,呼地喷出带着金属焦糊味的火焰。这火沾哪儿哪儿化,地面直接熔成镜子,坑坑洼洼全给烫平了!
雷耀在通讯器里喊得声音都劈叉了:“是概念深渊的侵蚀实体化!大伙儿快散开!这东西能把物质拆了重组成铁疙瘩似的死规矩!”
唐小棠手腕一转,火铳枪管蓝光直冒,子弹表面还闪着星界难民逃命的画面。砰地一枪打过去,炸开一团银光,可怪物身上的弹坑眨眼就长好了,新长出来的瓷面还泛着金属的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