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只好冲淋浴头旁边的小木凳扬了扬下巴:“…去那边等着。”
确实该洗洗,刚才靠过来的时候她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精液味了,拿纸巾擦了也擦不干净,不好闻,却骚得让人心猿意马。
“一会去,先帮你弄头发,”达达利亚一件件地摘下她头上的发饰,动作很轻,“这么多头饰压着,和受刑有什么区别?再大的脑袋也支撑不住啊。”
“…你说谁大脑袋?”
“没说你,我说我自己大脑袋。”
达达利亚手巧,很快便将她的头发彻底解放了出来,他满意地用手指理了理她乱翘的发尾:“呼,还真是复杂,谁给你梳的头,神里大小姐?还是那个托马?”
她身上隐隐传来的山茶熏香让他感到焦躁不安——这讨人厌的气味他白天刚从另一个男人身上闻到过,得赶紧洗掉。
那个什么神里家主,手套都只戴半拉,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是小春梳的…痒……”
浅浅的鼻息像小刷子般自后颈扫过,温热,却烫得仿佛能将她的皮肤灼伤,荧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小春又是哪个?”
达达利亚一边顺水推舟地褪去她的衣服,一边借着亲吻用嘴唇巡视领地般地仔细检查着她的身体——很好,皮肤上没有和别人亲热过的痕迹。
内衬衣物上的结并不繁琐,他不费多少功夫就解开了它。
“你今天见过了,和我们坐一块儿玩来着……”嗅出达达利亚话语中酸溜溜的意味,荧促狭地笑了一下,“怎么,这就吃醋了?嘶——!”
肩膀被报复性地啃了一口。
“看看你干的好事!”
她连忙对着镜子检查,肩上除了一圈明显的牙印,还留下了不少零零星星的细小吻痕,精准地避开了能被围巾遮挡住的地方,想必是刚进房间时那会就留下的。
“啊,抱歉,没控制好力道。”
达达利亚虽然嘴上道歉,但镜中的他却是一副「是我干的但那又怎样」的挑衅表情。
“你这家伙——少装无辜了!”
压根就是存心的。
“你又想怎么罚我?”达达利亚对着镜子挺了挺胸,“你看,都肿了…要是恢复不好,以后没办法穿泳装了怎么办?连公共澡堂都去不了了……”
荧毫无怜惜地背过手拧了他一把:“那就少在别人面前袒胸露乳招蜂引蝶的,碍眼。”
达达利亚也不躲,只是把脸埋进她颈间嗔怪地笑道:“好强的占有欲…这么不高兴别人看到我,是想打造一个金丝雀笼把我关起来吗?”
她无情地打破了他的玫瑰色幻想:“行啊,把你关在不见天日的小单间里,每天用临期的打折便当来投喂你。”
“…一点都不浪漫,太寒酸了,跟绑票似的,还不如换我来囚你,给你建个超大的黄金屋天天躺着数钱。”
“认命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这样的…人呢?”
说话间,镜中的达达利亚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在这呢。”
荧低头一看,正对上他那双幽深的钴蓝色眼睛:“你跪地上干嘛,平身…呜…?!”
温热的嘴唇隔着潮湿的内裤吻了上来。
“你湿了…让我帮你,好不好?”他哑着嗓音引诱她。
玩了他这么久,她不可能不湿。
“错觉!我一点都不想!只是出汗了!”
荧在他这根舌头上吃过不少苦头,本能地想要逃避——她喜欢让他舔,但又不喜欢他一直舔。
用阴蒂达到高潮的耗时极其短暂,强制高潮过后整个人都会变得异常空虚低落,她更喜欢细水长流的性爱。
熟知她这个弱点的达达利亚偶尔也会故意使坏,为的就是看她失态失控的模样——论恶趣味这一块,他俩有时候相较起来还真是不遑多让,都总想着在性事上压对方一头。
她刚刚才那样折腾过他,保不齐他怀恨在心,想要趁现在报复回来,不能掉以轻心。
“真的不想吗?”狐狸精夸张地用鼻尖贴近嗅了嗅,温热的鼻息让荧忍不住收缩了几下,“可是,它说它想要得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