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努力地比划着,
想帮忙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林晚看着哥哥好转,
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才稍稍松了一丝。
这天下午,阴沉了多日的天终于憋不住,飘起了细密的雪花。林晚正在院子里劈柴——
手臂粗的硬木柴,在她那柄借来的柴刀下,如同脆萝卜般应声而开。她动作利落,呼吸平稳,仿佛这耗费力气的活计不过是舒展筋骨。
突然,“哐哐哐!”的锣声和喊声穿透风雪,打破了山村的宁静。
村口的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锣声,
伴随着大队会计扯着嗓子的吆喝:
“社员同志们注意了!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
知青点的房子塌了!
知青点的房子塌了!所有在家的劳力,赶紧带上家伙什去知青点救人!快!快!”
知青点塌了?
林晚劈柴的动作一顿,眉头微蹙。
那几间知青住的土坯房确实年头久了,又赶上这场大雪……她想起那天的呆子也提过知青点屋顶塌了一角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全塌了。
她放下柴刀,走到院门口,
远远朝知青点的方向望去。
风雪中,隐约能看到不少人影正急匆匆地往那边赶。
她没动。
家里有哥哥需要照看,而且,
救人有大队长组织劳力,
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更重要的是,她本能地对任何可能牵扯精力,耽误她挣钱计划的事情保持距离。
知青点塌了?那是大队该操心的事。
她转身回屋,继续劈柴。
咚咚的劈柴声在落雪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直到天色擦黑,风雪更急,
村口才传来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
救援结束了。
林晚从灶房窗户望出去,
看到几个知青互相搀扶着,
裹着不知从哪找来的破棉被或草帘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人群后面,个个冻得脸色青白,狼狈不堪地被暂时安置在队部空置的库房里…
万幸,知青点倒塌时,大部分知青都在外面扫雪或去大队部开会了。只有两个在屋里休息的知青被埋,很快就被挖了出来:
一个腿断了,一个脑袋破了口子,
流了不少血,但都还有气儿,
被紧急抬往赤脚医生那里。
其他知青,包括沈默,
都只是受了惊吓和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