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林老栓怎么能被一个丫头片子拿捏死?扫猪圈?挣工分?还债?放屁!
他得翻本!他得把输掉的钱赢回来!
他得让那个小畜生知道谁才是爹!
哼,等他赢了钱…
看谁还敢笑话他!
他偷摸的起身,竖起耳朵,
仔细听着里屋的动静。
林晚和林朝阳似乎已经睡下了,
林老栓,像条阴沟里的老鼠,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家门,向村东头废弃的砖窑…
那里,是向阳大队几个赌鬼惯常聚赌的窝点之一。
当林老栓那窸窸窣窣的爬行声消失在门外寒风中时,林晚猛地睁开了眼睛。
轻轻起身,她没有立刻追出去…
而是走到灶房角落,
那里放着一个积了厚厚灰尘布满铁锈的破铁皮桶。林晚拿起桶,又拿起灶台边一个同样生锈的破水瓢。
走到院子里,院子里有一个浅浅的土坑,里面是白天化开的雪水混合着泥浆,此刻已经冻上了一层薄冰。
她用棍子敲开冰面,
舀起冰冷刺骨带着泥腥味的脏水,
灌了小半桶。
做完这些,她提起冰冷沉重的破桶,
悄无声息地朝着村东头废弃砖窑的方向走去…
废弃的砖窑里——
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挂在半塌的土墙上,
“大!大!大!”
“操!又是小!老子的钱!”
“嘿嘿,承让承让!林老栓,该你了!下注啊!磨蹭啥呢?”
林老栓缩在角落里,
他刚才咬牙押上了最后的两毛钱,结果又输了!
“妈的!真没了!”
他懊恼地捶了一下冰冷的地面,
引来其他赌徒一阵鄙夷的哄笑。
“砰”!
就在这时……
紧闭的破木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