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同居对象”是一只猫,而且是品相血统都很好的类型。
450一顿的火锅她犹犹豫豫,但4500的猫爬架她说买就买,眼睛都不眨一眼。
她就是午休时在办公室里当着大家的面下单的,而她的眼下甚至还挂着半夜被猫闹醒而造成的黑眼圈。
“我的猫只有我啊,我当然要对他好。”她言之凿凿的,“他可是一只小猫咪啊,我怎么宠他都不为过。”
宠物宠物,自然得宠着。
但是这份宠爱,和情侣与爱人之间的感情,却是截然不同的。
褚夜行放在灶台前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蒸腾的热气熏到眼睛,刺得他几欲落泪。
锦衣应愚是谁?他又是谁?
他早该想清楚这些问题,应该记清自己几斤几两。就连他这个“玩物”的身份,也是好不容易求来的。
但偏偏,他沉溺于对方给
予自己的宠溺与疼爱中,得意忘形,甚至妄想着能占有对方一辈子。
那日在酒吧里,自己之所以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将小心翼翼保存了二十多年的项圈交给了锦衣应愚,其实是因为内心有一个隐秘而疯狂的祈愿——
他希望能将锦衣应愚的名字加在上面,填补担保人那一栏的空缺。
他贪婪地妄想着能让这位高贵的alha给他一个安定的归属,做着比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还要狂妄的白日梦。
紧握成拳的手连指节都泛白了……但是最终,却只是无力地垂在了身侧。
褚夜行垂着头,望着炉灶上的汤,悲哀地发觉:即便他在锦衣应愚心中只是一条狗,一只无伤大雅的宠物,但他也该满足了。
毕竟那个秘书同事愿意如此包容她的“逆子”,原因之一是她的猫品种优质,血统极佳。
他甚至连那只猫都不如。
以锦衣应愚的身价,他愿意如此待自己,已然是发了大善心。
而且,他确实和众多宠物毫无差别——他的世界只有主人,他所能依靠的也唯有这一人,除此以外,他别无所有。
锦衣应愚就是他的一切。
褚夜行抬起手,用手腕拭去眼圈周围的水汽。
片刻后,他关火起锅,端着几个菜盘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