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听着呢,杜卡老板。”卡维尔猛地回过神来,粗糙的脸上也挤出了一个平易近人的微笑,“您不是说有个好消息吗?在我这儿,杜卡老板说的话可基本都是好消息。”
“哈哈哈哈,你小子可真会说!”杜卡老板被逗得大笑道,“我知道你的眼睛盯着西尔维奇的烧鹅呢,今年没什么太大的收成,这个冬天不太好过吧?”
听到杜卡的话,卡维尔连忙把眼神给收了回来,然后迅速地摇了摇头:“没有的事。虽然今年确实遇到些挫折,不过靠着积存下来的东西过生活还谈不上拮据。”
说罢,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中空空如也的水壶。
“行了,你也别跟我在这儿硬挺着了,我知道你们两个靠着今年这点东西过的是什么日子。”杜卡老板应道,“所以我这次才专门前来帮衬你们,其他的猎人我可是一点儿消息没放,就是看着你们今年冬天不好过,才把这个千金难买的机会送到你们面前。”
“哦?是什么消息?”卡维尔也不免好奇地问道。
杜卡老板瞥了西尔维奇一眼,没有立即回答卡维尔的话,而是将朝着西尔维奇方向的脚抬起,然后重重地在地板上砸出了“咚”的一声:“喂,西尔维奇,把吃的拿出来给卡维尔分点,他要是饿死了,我看这次的行动谁来配合你!”
“有他反倒拖了老子的后腿。”西尔维奇毫不在意般地轻哼了一声,随即又从烧鹅身上撕下了一大块被油包裹着的肉块。
卡维尔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杜卡却已抢先了一步:“好了!把吃的拿出来给他,听到没有?”
听到老板的命令后,西尔维奇又拖延了三秒,然后才慢悠悠地把手伸进怀里,摩挲了好一会儿才摸出两个用塑料口袋包好的白色馍饼,然后十分随意地扔给了卡维尔。
卡维尔稳稳地接住,并看了一眼杜卡,后者冲他点了点头,示意现在不要跟西尔维奇斗气。卡维尔卖了杜卡一个面子,便拆开了塑料口袋,将里头其中的一个白馍给塞进了嘴里。
“好了,现在你们边吃,我边说。”杜卡继续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前段时间的那件事儿,在浴火城里出的,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
杜卡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在卡维尔和西尔维奇身上反复跳跃:“卡维尔应该不太清楚,你对城里发生的事情似乎都没太大的兴趣,但西尔维奇应该有所耳闻吧?”
“你是说一个半月以前,在那个高档酒店门口发生的事么?”西尔维奇没有抬头,只是一边吃着他的烧鹅一边淡淡地说道。
“没错,就这事儿!”杜卡立刻肯定道,他一下子撑起了自己肥胖的身体,沉重的体重将椅子都给压得发出了一道长长的呻吟,“当时闹得整座浴火城里沸沸扬扬的都是这个消息,说格罗特议长家的狗在他赴宴的地方被不知从哪儿来的一群野狗给袭击了。而且据说当时的场面还挺大,格罗特议长他们听到声音从里头出来时,外面的院子里就已经躺着好几条狗的尸体了!不过万幸的是,他的狗似乎没有卷入这场屠杀中,只是受了些惊吓。”
“那死掉的那些狗是从哪儿来的?”卡维尔神情凝重地问道,“这些大人物赴宴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狗给扔在外边的院子里?”
“高档场所,都是这样。”杜卡回答道,“人跟狗怎么能在同一个屋檐下吃饭呢?连我们这些腌臜的人都不会做这种事,更何况是那些身居高位的上流人士了。”
“你说那个议长出去的时候外边就已经死了几条狗了,那死的那些狗又是哪家的宠物?”卡维尔又追问道。
“这我不太清楚,有几条是那些参与袭击的野狗的,还有几条似乎是城里的流浪狗,没有一只是那些大人物的宠物,不得不说,这点倒是幸事。”杜卡用戴了手套的胖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但这事让格罗特议长大为生气,他参加的宴会竟然被一群狗给搅了兴,一向脾气不好的他又怎么可能受这个气?据说自那天以后那家酒店就直接关门歇业了,一直等到格罗特大人的怒火消退之后才又偷偷地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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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卡维尔淡淡地回应了一声,“但这事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关系还在后头呢。”杜卡回答道,“这事儿本来交给警察处理一下就完事儿了,可格罗特议长却直接把电话给打到了鲁丹那里……”
“警察局长?”卡维尔惊呼出声。
“是的。”杜卡反复点了几次头,算是强调了卡维尔所听到的答案,“格罗特议长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消息,他把这次事件和之前在荆棘花园发生的那个案子给联系到了一起,并让鲁丹彻查这背后的原因。”
“那个老家伙有病吧,这两件事能有什么关联?”卡维尔不由得失笑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荆棘花园秘案应该都是半年以前的事儿了吧?”
“没错,那个案子其实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着落,只不过是被当时接手这个案子的警察用一些轻巧的理由给搪塞过去。死的毕竟只是一条狗,就算闹得再大也不会有多少人关注,更何况,连那位大人自己也没再追究了……”
“可我记得当时死的那条獒犬好像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吧?”卡维尔疑惑地问道,“除了警察在荆棘花园里发现的一地鲜血外,就再没有了其他任何有意义的发现。”
“那件事儿其实另有玄机。”杜卡表情神秘,仿佛掌握着一切背后的秘密,“死的可是那位大人物的宠物,警察怎么可能找理由搪塞?除非他们一个个地都中了当时的头奖,不然丢了工作谁拿钱给他们养自家的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