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实情是什么,作为新任校长,她甚至自己也不清楚。
校长答道:“你是指当年数院的那位学生吧,他大三的时候退学了。”
季容心里一惊,随后拧起眉,追问道:“退学?他自己主动退的?”
“是的。”校长点点头。
季容比谁都清楚,沈卿安有多么重视自己的学业,主动退学这种事绝对不可能——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人还那么聪明,好不容易考上全国顶尖学府,又辛辛苦苦地念到大三,说退学就退学?谁信?
除非……
除非有人qiáng迫他这么做。
两人走到档案室门口,里面一排排架子按照年份来分类,校长将季容领至标有“2017级”的书架前,对季容说:“就是这儿了。”
书架有很多排,一眼望过去简直让人眼晕,但好在每个架子又按照院系细致地做了分类,找到沈卿安的那份记录并不难。
季容打开属于沈卿安的那份牛皮纸袋,在里面见到了沈卿安的自愿退学申请书。
那份申请书自然什么也看不出来,沈卿安明显是照着模版写的,里面都是些官腔套话,可最后的签字落款又是他的本人笔迹。
季容将那张薄薄的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目光恨不得把纸张烧出一个个小dng,可惜也未见一点端倪。
校长看季容始终眉头紧锁,不禁打听道:“这位学生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啊,他是我表弟,”季容随口胡诌道,“我们以前不在一个城市,不太熟,近几年熟络起来的。”
季容继续胡扯:“这孩子退学以后一直在他舅舅那儿打工,头几年过得挺不容易的,也没说过自己是大学生。我以前不了解他嘛,后来才被我打听到居然念过这么名牌的大学。但我一直就觉得奇怪啊,你说读书读得好端端的,退什么学?结果那孩子也不肯和我说。”
“原来是这样,可惜我也不了解具体情况,不好意思,”校长说,“上任校长倒是提起过一次,说是违反校纪,那位学生怕开除影响不好才主动申请退学。”
季容表现得像一位真正护弟心切的表哥一样,当时便瞪大了眼睛,反驳道:“违反校纪?那更不可能了!我弟弟平时可是听话得很。”
校长苦笑了一下:“但这位学生被揭露出来的可是私下里存在赌博行为。”
“这个有没有相关证据?”
“一开始有人在a大匿名论坛举证,校方核实后发现事情属实,学生本人也承认过。”
“这样啊……好,今天太谢谢您了。”季容客气地对着校长鞠了一躬,而后才离开a大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