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再直白不过的明示,怎么会不明白什么意思,沈卿安默默想,他决定动身来见季容的时候,就该意识到,在这个夜晚会有什么迟早会到来的事情发生。
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沈卿安虽然从未经历过,但也并不排斥。
前提是对方是季容。
“不愿意?”季容轻声笑了一下,目光意味不明,“放心,我又不会qiáng迫你。你情我愿的事儿,看你自己了。”
沈卿安望向季容那双狭长的黑眼睛,向上剔着的眼角旁,一颗小痣格外鲜明扎眼。
他一直觉得,季容身上总有股奇异的、令人不安的美,远观即可,叫人不敢触碰,也叫人担心会将双方都刺伤。
“……没有,”沈卿安低声说,“我愿意。”
甘愿去触碰,甘愿被刺伤。
浴室房门不知被谁重重地带上,狭小bi仄的空间里,季容拧开花洒,密集水流倾泻而下,打湿二人的睫毛与头发。
他们又一次吻在一起,只是这回季容的唇舌更加多情体贴,轻轻吮吸对方两片唇瓣,发出细微暧昧的声响,又用舌尖去勾勒沈卿安的嘴唇形状,他舌头一向灵活,给樱桃梗打结也不在话下,更别提撩拨卷毛公主这种处男——空有一流吻技,人却是末流情人。
仅仅只是这样的接吻,沈卿安隐隐感到自己下身抬头的趋势。
他被季容吻得身体发软,一只手勉qiáng扶住浴室的墙壁,另一只手揽住季容紧实的腰,真真切切感受到二人的性器相贴,相互摩擦着,连同欲望一并jiā织在一起。
毕竟堕进情欲里,谁都是凡人。
那么小的浴室,什么都施展不开,冲完澡回到卧室后双方性器仍然硬着。方才他们只是用搭在洗漱台上的毛巾草草擦了擦,此时身上尚且挂着少许水珠,猛地遇上浴室外稍冷一些的空气,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季容在沈卿安的脖颈处留下几枚红痕,一手顺着沈卿安光的侧腰摩挲,逐渐向下,直到即将探入对方又深又软的臀沟——突然之间,他感受到一只手腕被人紧紧握住了。
下一秒,沈卿安用另一只手抓过季容另一边手腕,把两只手腕并在一起,而后用自己的一只手紧紧攥住!
这股力道异常qiáng劲,竟令人完全无从挣脱。
紧接着沈卿安随手拿起椅背上的围巾,把季容的两只手腕用那条围巾绑在一起,打上一个死结。
围巾正是季容来w市戴的那条。
浅米色,质地柔软,此时正紧紧绑在他的手腕上。
饶是季容比沈卿安多了整整八年阅历,这时候也难免瞠目结舌,一时半会儿硬是一句话也没挤出来,大脑也好像停止运转一般,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