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清闲里,他对照着手机上的菜谱,在给钟不拘煲汤。
Cold捧着一桶方便面,面无表情地走进厨房,拿起热水壶。
沈安背对着他切菜,没有交流的意思。
Cold盯着沸腾的水壶,直到咕噜声越来越响,才低声道:“……你对他温柔点,他怕疼。”
沈安从容地转身,左手汤锅右手调料,俨然是温和无害的家庭煮夫:“那你呢?”
他慢条斯理地往锅里撒着香料:“我和你说过很多次,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就是小钟能快乐。所以我们至少不应该是敌人,但是你听进去了么?”
沈安又道:“你是年轻几岁,这在赛场上是优势,赛场下可不一定。”
Cold明明身高比沈安略高,肌肉线条也更凌厉分明,浑身散发着压迫感。但两人不过较量了寥寥几招,Cold却发现他完全不是对手。
Cold局促地垂下头,捧着泡面就要离开,沈安又喊住他:“我把你那份也做了,自己端走吧。”
给冷贵妃做完思想工作,沈安又把汤汤水水端回寝室,请求钟不拘原谅他。
他早帮钟不拘从内到外清洁干净,也在这个过程中发现自己确实失控了,怎么能弄进去那么多。
一推开门,钟不拘穿着宽大的睡衣缩在他床上,咬着唇防备地看着他,脆弱得像玻璃做的工艺品。
沈安叹了口气:“黄芪枸杞炖鸡汤,趁热喝两口,可以补气血。”
钟不拘的眼睛像是某种无机质,不带任何情绪地扭过头,不愿意理他。
沈安无奈,只能舀起一勺鸡汤,仔细吹散热气,小心翼翼地递到钟不拘唇边。
钟不拘直接掀翻了他手中的碗,喀嚓一声,地面一片狼藉。
沈安也不见愠色,安抚道:“没事的,那你先休息。晚上他们回来了,我再来叫你。”
钟不拘轻声道:“老公,你怎么不掐着我的脖子灌下去呢。”
沈安怔住了。钟不拘又把那张恢复白皙无暇的脸凑近了些:“要不要扇我呀。”
他甚至勾了一把沈安的腰:“还是要让我给你当玩具呢。”
沈安不知所措:“……我没有暴力倾向,小钟,我真的特别爱你,我喜欢你这个人,我也喜欢你的脾气,喜欢你的身体。我是真的没忍住,对不起,我以后百分百听你的,好不好?”
钟不拘抬眸,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分手吧。”
这两个字如同一记重锤,沈安身形猛地一晃。他扶住桌沿的手青筋暴起,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半晌后,他才颤抖道:“不可以。”
钟不拘找回掌控的感觉,心情顿时变好,连带着脸色都恢复了些,更显得艳丽又决绝:“我讨厌你,我看见你就恶心。”
“之前不是说要去上学,要永别电竞圈吗,”钟不拘回忆起他的醋言醋语,毫不留情道,“就现在吧,永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冷汗顺着沈安的额头淌下,他根本不敢设想没有钟不拘的未来。
“你杀了我吧,我不分手。”
钟不拘冷笑:“我还要打比赛呢,想死自便吧,血别溅我身上。”
沈安缓缓起身,在身后单人床的残骸里挑拣出一根结实的木棍,塞进钟不拘手里:
“很抱歉让你觉得疼,辛苦你加倍还给我。”
沈安在钟不拘面前跪下,就像是告白那晚一样,语气恳切:“求你打我,我就是条伤人的贱狗,你打我吧。”
钟不拘掂量着木棍,长睫扇动如蝶翼。紧接着手臂肌肉猛然绷紧,对着沈安的头砸了下去。
……
短暂的假期结束后,WMG即将进入紧张的备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