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舒怀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查过了,段成这人虽然不算老实,但也没和谁结下深仇大恨。”
“即便如此,也不能排除仇杀的可能。”陈洛说着,继续仔细勘查现场。
这座宅院本就老旧,里面的陈设也十分破败。
在这样的环境中,如果有人闯入,理应会留下明显的痕迹。
但现场除了那具已经发臭、头颅不翼而飞的尸体外,竟找不到任何可疑的痕迹,甚至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手法相当专业,没有留下任何破绽。”陈洛检查完尸体后得出结论。
凶手使用的利器十分锋利,将死者的头颅完整地切割下来,手法干净利落。
如果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真正的行凶地点可能在其他地方。
毕竟以这样的死法,若是发生在卧房内,必定会留下大量血迹。
可房间里却找不到一丝血迹残留,这说明凶手要么在离开时彻底清理了血迹,要么这里根本就不是案发现场。
苏舒怀点头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目击者的证词也很值得注意。如果那个无头人真的进入了死者的院子,那么案发现场应该还是在这座宅院之内。”
然而大理寺已经对整个宅院进行了地毯式搜查,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线索,更找不到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的地方。
“其实,比起找到案发现场,现在我更想找到死者的头颅。”苏舒怀揉了揉太阳穴,“若是能找到头颅,就能确定死者到底是不是段成。”
陈洛颔首道:“确实应该先找到头颅,另外可能还要找到段成本人。”
由于尸体没有头颅,根本无法断定死者就是段成。
而住在附近的百姓都是段成的街坊邻居,出了事自然都会认为死者就是他。
“苏姑娘,看你们这副模样,该不会不仅是在找死者的头,还在追查那个无头人吧?”陈洛跟着苏舒怀进入宅院时,就注意到其他大理寺差役都显得十分疲惫。
“唉!先不说这种骇人的死法,单是那个无头人就够让百姓畏惧的了。若不能早点抓到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次作案?”苏舒怀叹了口气。
这案子比起五毒案更让人头疼,因为完全没有任何头绪和线索,甚至连死者的身份都无法确定。
“所以我带着人从前天晚上开始就在这附近蹲守、巡查,直到今天也没有任何发现。”苏舒怀的语气中透着疲惫。
陈洛笑着摇摇头:“你这样南烟可是会担心的。”
苏舒怀说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放心吧。等这个案子破了,我就给自己放个假,好好休息犒劳一下自己!”
这时,一名差役急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禀报:“少卿大人,又出命案了!死者与段成一样,都是被斩首而亡!”
“什么?”苏舒怀闻言顿时睡意全消。
这边案件尚未有进展,竟又添新死者,而且手法如出一辙。
陈洛立即追问:“死者是谁?”
“是工部侍郎袁华大人!”
苏舒怀眉头紧锁:“袁侍郎?他也遇害了?”
她与陈洛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
工部侍郎遇害,此案变得更加棘手了。
二人正要赶往袁府,又一名差役慌慌张张跑来:“少、少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