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淡定:“嗯。”
明知道答案的时蕴在听到这个回答时,还是慌了一下。
“那那……那,”她语无伦次,结巴着,脑子混乱得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时蕴。”而程舫昔打断,“先把课好好上了,我在附近咖啡厅,下课给我打电话。”
程舫昔的语气让时蕴觉得陌生,甚至听出来不耐烦和愠怒。
时蕴弱弱开口:“哥,是发生……”
之后又是不明所以地当头棒喝:“别再见他。”
时蕴这时候想起来李昭,如果是她,她会怎么做。
脑子卡的那一瞬间,程舫昔已经挂断了电话。
程舫昔地过激反应让时蕴懵在原地,她好奇发生了什么。
后半节课时蕴是怎么度过的,她也不知道。
程舫昔过来接她,在车上告诉她江迟礼的情况,时蕴只听到最后一句,他已经辞职,房子也在收拾,最近估计会离开朝禾。
时蕴怕被看出破绽,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会回来吗?”
“不知道。”
她压抑住全部的情绪,最终只是“哦”了一声。
她心裏有鬼,作何反应都会显得不正常。
乱七八糟的想法占据她的大脑,可实际这是再正常过的事情。
程舫昔说是申请的年假,但在家裏也没闲着,晚上,她趁程舫昔闭门看卷宗,合上了一字未写的练习册,穿上外套,偷溜出家门。
这是她第二次独自去江迟礼的家,别墅一如既往点着昏暗的灯,时蕴看到一楼亮着,男人的剪影在窗帘上。
她看他俯身把手裏的东西放在箱子裏。
江迟礼也没想到时蕴会大晚上过来,上次说完话后,回去后没多久他便觉得眼睛不适。
在洗澡时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白日说的猜想仿佛要验证,他挣扎着起来,好在黑暗只持续了大概一刻钟。
一刻钟后,他第一反应就是联系自己的主治医生,当然也是同事。
他异常淡定地告诉对方,自己刚才看不到了。
同事被吓到,反应强烈,命令他明早必须回来覆查。
他只应知道了,第二日一大早就回了江城,在那裏呆了一个月,今天才折返回来。
正值夏末,时蕴穿着一件蓝色衬衣短袖,外面是黑色马甲,下面是短裙。
山上温度不比下面,她一路上来,再加上房间裏开着冷气,他担忧她腿冷:“怎么大晚上过来,你哥呢?”
说着自然地从沙发上捞起毛毯,递给她。
“我偷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