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接下创可贴,严丝合缝地缠到自己磨红的手指上,之后收拾书包起身。
准备背上时被人拦住,他的手指再次勾上包带:“正好去你家,送你回去。”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不容时蕴拒绝。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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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家天已经黑了,程舫昔忙裏抽闲,还是给时蕴做了一桌子菜。
“哥,我回来了。”
时蕴进门,程舫昔正端着莲藕汤出来。
“怎么又是这么晚。”时蕴刚要回答,他看到时蕴后面的江迟礼,揶揄打趣:“没叫你,闻着味就来了。”
“这不是看你最近忙工作辛苦,过来给你带了酒。”
江迟礼晃了晃手裏的红酒,程舫昔喜不自胜:“那行,今晚喝点,蕴蕴,快去洗手。”
时蕴听话地把书包放去房间,之后在餐桌旁落座。
程舫昔开了酒,要给江迟礼倒。他的手掌盖住杯子:“喝不了。”
“喝多了住这儿呗。”
“不是。”
江迟礼说完,程舫昔这才想起来什么,扫了一眼江迟礼的眼睛:“行,忘了,那我自己喝。”
程舫昔给自己斟上,给时蕴倒了杯果汁。
饭桌上,程舫昔想起来什么,询问时蕴月考试卷。
“我们之前上学的时候,月考完不都需要家长给试卷签字嘛,现在不签了吗,怎么没见你找我。”
程舫昔说着给时蕴夹菜,时蕴心虚地抬头看了江迟礼一眼,而江迟礼正垂着眼,慢条斯理地一下一下往嘴裏送汤。
“嗯?怎么不说话,看你迟礼哥干嘛。”
时蕴低着眸子,不知道作何解释,正为难,江迟礼开口,解了围。
“现在什么年代,我们那时候什么年代,我在学校,也没听说要签名这事儿。”
“你在校医室能听什么。”
“那你把沈似叫来问问,看看签不签。”
程舫昔犹豫了下,时蕴再次紧张。
果然……
“算了,问他才问不出来什t么。”
时蕴松了口气,看向江迟礼,按耐不住的窃喜让她翘了脚,不小心碰到正在调整姿势的江迟礼。
两个脚尖相碰,未作响,但时蕴心裏叮当。
宛如两个酒杯相撞,不言而喻,似在庆功。
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在此刻彻底具象。
他盛了汤,递给时蕴:“多喝点。”
程舫昔看着时蕴纤细的手腕,犯愁:“等案子结束,改天得带蕴蕴去医院看看,这整天不吃饭可不行。”
时蕴慌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能吃的。”
说着,往嘴裏扒拉了两口饭,证明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