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姐弟就甩不开他。
他们走得越高,自己的保障也就多一分。
那他荣华富贵的机会便还在。
安阳侯府万一出事,牵扯不到他。太后若能再崛起,利益少不了他。宁安宁平的红利,他也早晚都吃上。
所以,稳住唐宁安,度过今日,不去官府,才是他眼下的重中之重。
唐易之抓起了那沓子银票,最后将其中最大面额的两张五千两银票交到了宁安手中。
足足一万两。
宁安心动。
可她不傻。
若非她习惯了心思转两下,只怕又要被骗了。
这种大面额的银票,戴氏肯定留过票号。突然丢了,怎会善罢甘休?不报官也会去钱庄报丢。
大数额,京城能兑的钱庄可没几家。这银票但凡去兑,人家定会求证。
搞不好,就是废纸两张。
倒霉一些,没准还得官府走一趟。
戴氏若出面,定会反咬她一口,说是她盗窃……
若有那种时候,她难道还指望狗爹出来证明?
所以银票什么的,根本是烫手山芋,宁安直接丢回了唐易之脸上。
“你不要银票,那就拿首饰?”
宁安摇头。
首饰也一样。
谁知道戴氏有没有购入的人证物证。拿到手上惹一手臊吗?
“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这些铺子不是爹的,也不可能直接过到你名下,可爹也没有其他能给你的。爹是官员,俸禄有限,真没有银子啊!”
“那不如这样……”宁安已有了主意……
两刻钟后,京城某地下钱庄。
唐易之换了一身便装,硬着头皮,将夫人五家铺子的房契地契去做了抵押,按了手印,借了两笔高利贷。
地下钱庄才不管房契地契上的人名是不是来抵押的本人,他们只看抵押的房契地契是否真的。
很快,唐易之就带着一沓厚厚的银票,总计五千两走了出来。
宁安要求全部要小额银票,一百两和二百两的那种。
银票到手,宁安直接都交给了如意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