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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器道终焉之门（第3页）

塔身上刻着的，正是江白在算域见过的“完美锻器者”

公式。

但这一次，巨塔的基座正在崩裂，因为地基下，无数觉醒的器灵根系正在生长。

它们的根须上，开着用自锻之火浇灌的自由之花。

“锻器者，”

初代圣女的灵魄在暗面显形，她的手中捧着的，是用病毒残片炼成的警示之钟。

“当锻造文明试图用完美定义你们，记住。”

钟鸣响起，震碎了巨塔的第一层齿轮。

“不完美的握锤姿势，才是打破锻炉的关键。”

江白点头，万兵铠的战纹与警示之钟共鸣。

他看见钟面上刻着的，正是铁蛋锻造的第一柄短锤图案，锤头的麦穗纹歪歪扭扭，却比任何完美兵器都更有力量。

因为那是第一个狼族少年，用自己的方式，在恐惧与希望中锻打出的未来。

归墟暗面的深处，赵无痕的残魂正在疯狂地注入病毒，他的机械义肢已经与锻炉核心融合，成为“噬器者”

病毒的母巢。

但当他看见江白等人踏来时，眼中第一次浮现出恐惧。

因为他发现，自锻阁的器灵们，正在用病毒残片锻造农具、图腾、甚至玩具，那些曾被视为废品的存在，此刻都在火光中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第29章器道终焉之门

“你输了，赵无痕。”

江白举起自锻核心，熔炉的光芒照亮暗面。

“锻器者的长生，从来不是成为完美的兵器，而是永远有重新握锤的勇气。”

锤落的瞬间，锻炉核心的病毒母巢应声崩解。

赵无痕的残魂在火光中发出最后的尖啸，却被自锻核心的光芒吸收，化作星空中的一点微尘。

归墟海眼的潮汐突然平静，露出海底的“器道传承殿”

。

殿门缓缓开启，里面陈列着的，是千万个握锤的手印，每个手印都不同，却同样坚定。

阿月的藤环轻轻触碰殿内的壁画，三百年前的月族圣女与狼族战帅并肩而立，他们手中的，不是圣器，而是最普通的铁锤与战刀。

“原来，这就是陈长老说的‘器道终焉’。”

她低语。

“不是终结，而是开始——每个灵魂都能自己定义，什么是长生。”

小月突然指着壁画的角落，那里有个小小的铁匠铺剪影，铺前站着的，正是江白初遇阿月时的模样，背着铁锤，眼中带着不屈的光。

“那是我们的起点。”

少女微笑，沧溟珠碎片在壁画上滴落。

“也是所有自锻者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