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是腥风血雨的世界在这个时候突然安静下来;像有人按下暂停键;画面停止不动。
看见屋顶的地面上还有一道巨大的口子,底下是无尽的黑深渊,在正中间则是无数白骨堆起来的小山;最上面的人是秦川;秦川绝望地张大了眼睛;是最残酷的惩罚,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成白骨。
有些东西就是邪门,不认主;就等着变成它的食物。秦川知道这是一场赌局;胜者为王;但是他没料到输了的代价是如此的大。
秦川的力量被它吸收殆尽,它布满锈迹的剑身隐隐在发红。
其他人还在收拾残余力量;秦川的手下见带头的已经死了,就顿时没有战斗下去的心思,纷纷转头逃跑,顶楼倒是清净了不少,只是下面更热闹了,让围观者看到一场热闹的枪战,对外则说这是一场军事演习。
危机解除,劫后余生的她们才算是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储年年才想起她漏了一个人,她发现潘多拉在爬山,目标是悬在半空的那把剑。
储年年着急地大喊:“潘多拉,你回来,你不要去碰它!”
潘多拉站定,转过身对关心她的人说:“没关系,我和它早就认识。”
谁认识你!那剑身上的红光有越来越亮的趋势。
潘多拉终于爬到最顶峰,上面又多了一副骷髅。潘多拉为秦川不值,秦川是有野心,有实力,但是没摸准剑的脾气,她要的是一个穷极到只剩下求生希望的人,这样的人才会听话,给她一个馒头,她就会记住那救命之恩。如同当初的她一样。
“下来。你在半空吊着不累么?”潘多拉笑笑,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死亡的压迫感如一块巨石压在她的胸口,曾经的她,无一日敢熟睡,睡着了就会做噩梦,而它则在渴望着鲜血。
都说了这是不详的东西。她好不容易把它骗进棺材的,那些人没事把它带出来干嘛!
你还有脸来见我!我不会放过欺骗我的人,你还在我身上下了禁制,我早该把你碎尸万段!
“你不也让我死不瞑目吗,我好不容易才转世投胎的,多不容易,何况现在我长的比以前好看,你看,我笑起来还有酒窝。”
潘多拉刚拉扯出一个笑容,那剑就飞到高处停住,剑尖朝着潘多拉的脑袋,不知道何时会落下。
潘多拉如矛刺在背,剑出世之后首先是解决肚子问题,吃饱了以后第二件事请就是认主,吃不准会搞出什么大乱。
“你等等,阎王只给我这一次投胎转世的机会,如果我这肉身毁了,我就真的魂飞魄散,禁制是我亲自找来的,亲自写下的,如果我死了,就没有人知道解开的办法,你如果觉得杀了我比较解气的话,你尽管动手。”
剑以飞快的速度落下,却在潘多拉的头顶顿住,潘多拉额头有一滴汗水滑落,她的脸蛋顿时苍白。
储年年几乎是用力捏着老祖宗的手,小九出声问:“这又是哪出戏!潘多拉在跟废铁说话吗?”
“那剑会说话,应该已经修成灵,拉拉是在跟它交流。”
“是旧情还是旧债?”看样子好像那剑是要杀潘多拉,打情骂俏的可能几乎没有。
“你看呢?”
外人都答不出来,毕竟只有潘多拉有和剑沟通的本事,其他人只有围观。
战场清理工作很快展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都被送去了应该去的地方,而这一切都是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因为阵法的力量在消散,那个黑洞在一点点缩小。
你在骗我。根本没有什么解开的法子。那剑又下降了一点。
潘多拉额头上的汗珠化作白烟蒸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说的是真的。”
你死之前骗我,害我陪着你在地下不见天日,这次你又活过来继续骗我!我不会轻易相信你!
“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错,这次我不会再骗你,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瞒得过你吗?”
那剑貌似在犹豫,一点点落在潘多拉的面前。
好,我不杀你,只要你解开你下的禁制,我可以不计较以前的事情。
“真的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这样对你。”潘多拉轻声说,她细小的手握住那把看似废铁的剑,下一秒,她一股脑冲下来,把那把剑丢进不足一米宽的黑洞里。
“对不起,我又骗了你一次。”潘多拉对着地面道歉。
她骗了它两次,第一次,它成了她的陪葬品,这一次,它好不容易出来,她又把它送回去。这下,它非恨死她不可,像它这样的雌剑,是最记恨的,如果下一世让她再碰到它,她会死的很惨很惨。
潘多拉在心里默默祈祷,等事情结束她一定要跑一趟地府,麻烦那些人帮帮忙,等她活过这一世就直接让她烟消云散,免得到时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