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相信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女人次次都能得到他人求之不得的机遇。
秦川的眼神让储年年不舒服,好像他在一边看她一边快速对她进行解剖一样。
“说来我们是一家人。”
谁跟你是一家人。这叫储年年更担心娰羽的安危,从那日分别以后,她就没有见过娰羽,唯一一次打电话给她却是草草挂断,秦川要真不是好人,娰羽没准就有危险。
“秦先生,男女朋友也会有分手的一天,娰羽还没和你结婚,这话还不能说得这么早。”
储年年刚才对他还有几分畏惧,只是一旦把腰杆挺直了,底气自然而然就足了,她像换了一个人似得,把该说不该说的话都说出口。
“娰羽已经是秦家的人。不日我将和她举行婚礼。你是娰羽最后的亲人,她自从修真以后就没了七情六欲,不再顾念和你的亲情,我是想至少应该来和你谈一下。”
“秦川,你把话说清楚,她怎么会去修真?”会不会也像应妮可一样遭到秦川的毒手。想着储年年就激动起来,老祖宗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提醒她先安静下来,自己乱了阵脚怎么成。亏得这句提醒储年年才恢复平静。
秦川收敛笑容,认真地说:“我是真的爱着娰羽,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她是心甘情愿跟着我的,何况,你自己也是修真者,你应该比她更清楚这其中的好处。”
这又是怎么回事?储年年不相信秦川说的每一个字,“秦先生,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秦川说:“看来你还是没办法相信我。没关系,我能明白你的意思,我的确不是好人,无奸不商,做商人的没有不用手段的,而我为保住秦家的秘密,有些事情非做不可。”
“包括对妮可下手?”
“果然,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储小姐,我们不妨坐下来说。”
“不了,我喜欢站着说话,因为这样不容易腰疼。”
秦川笑着摇头,“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应该知道应妮可到东方子墨身边是出于什么目的。”
“嗯。”储年年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应妮可是我们派去东方子墨身边监视她的眼线,说白了就是探子。她知道我们的太多秘密。不只是她,如果是别人,我也会出手。”秦川说得那么坦然,叫储年年气的双眼发红,“你把杀人这件事说得轻描淡写,除了变态那就是杀人狂。我能相信一个杀人狂吗?”
“储年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立场。站在我的立场上,只要是对秦家好,我做什么都是对的。”
“变态。”实在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看他一副文明人的样子,却是丧尽天良的衣冠禽兽。
秦川不为所动,“不管是谁告诉你这些事情的,我承认都是我做的。唯有这样,秦家的秘密才能不被外人知道。”他的神情稍缓,说:“娰羽在计划之外,她起初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更没有想过要让她接触到这种事情,但是你也知道,有些事情看缘分,她天赋极高,连我也不得不对她怪目相看。”
他没放过储年年脸上每一个表情,包括她的防备半信半疑以及犹豫。
他懂得收手,所以到此打住,“储小姐,我们能成一家人,是一种缘分,对修真者来说感情都是多余的负担,也请你原谅她。我说句过分的话,也请你以后不要再去找她。”
“你的话我一句都不信,秦先生,请你从我家里走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秦川递出一张传统的大红喜帖,递到她的手中:“其实我还是希望你能来婚礼现场,至少现在娰羽还没忘记你。”
储年年粗鲁地抓过他递过来的喜帖,喜帖在她手心捏成一团废纸,秦川对着她微笑点头,如她所愿离开了她的家。潘多拉在他迈出门的当下重重把门摔上。
他一走,狐狸就跳了出来,她坚定地对储年年说:“他找你一定有目的。”
“我知道我不能相信他,但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找我。娰羽连结婚都不告诉我一声,她真的已经到了没有感情的程度?”储年年打开喜帖,被她捏地乱七八糟的喜帖上是按照传统写下的贺文,除此之外,储年年看着喜帖时眼前出现一个画面,她看到前面的风景在后退,她走在一条完完全全的山路上,山路走到尽头时一座看起来非常气派的古式大宅浮现在她眼前。
她顿时明白过来,她所看到的去秦家的路。
她合上喜帖,见老祖宗正担忧地看着自己,对着她笑笑,说:“在没有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之前我不会上他的当。”
“你知道就好,不要让我为你操心。”
储年年开心地笑出来,行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军礼:“遵命,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