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储年年不敢松懈,生怕她晚了赶到那里会像上次一样看到一辆救护车把严览抬出来。
她刚到小区,潘多拉已经在门卫室的休息室里吃糖果。
储年年把潘多拉带走,潘多拉回头对着空荡荡的长椅子挥手说阿姨再见。
鸡皮疙瘩瞬间从储年年的脊椎下面爬上来蔓延到了后脑勺,她不敢回头,三步并作两步。
潘多拉捂着嘴巴笑,其实那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她这样做纯粹是为了捉弄储年年,结果让她非常满意,储年年每次都会被她吓到。
在这一路上,储年年满脑子都是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所以她急切地要见到严览,确定他和应妮可都是安然无恙的。
爬到二楼,她和正下楼来的严览碰上了,储年年在最短时间里把严览全身扫了一遍,衣冠整齐,脸还是以前那张脸,一点损伤都没有,她吊到半空中的心终于能稳稳地落地了。
她笑着对严览说:“下午好,我正准备去找你……”
“嗯。”严览的反应出乎储年年的预料,因为严览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回答她下午好或是普通的礼貌用语,低声应了一声以后就用深邃的目光盯着她不放,那眼神叫她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他用来研究的小白鼠。
严览绝对不正常。潘多拉拉着储年年的手往下用力,要提醒储年年这一点。
储年年也察觉到严览的异样,但是她没有潘多拉的天赋,她看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直到严览走下一层楼梯,来到她面前,一只手靠近储年年的脸颊,轻声说:“你爱我?”
“严主编,我想你是发烧了,怎么说话没头没脑的。我现在就打120。”储年年掏出手机以最快的速度刷开屏幕,她想找120是没用的,应该找精神病院才对。
屏幕被严览的手按住,储年年缓缓抬头,因为严览比她站得高,她要把脖子仰到极限,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严览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严览朝她靠近,这个姿势是要亲她?储年年已经不是一张纯洁的白纸不再是无知少女,至少精神上可以这样说没有错,她的直接反应是往后倒去,然后一屁股摔在地上。
“你到底是谁?”储年年大声问。
“是妮可。”潘多拉把她扶起,看向‘严览’的眼神充满了忧虑。
在她和应妮可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妮可是沉默无害的云朵,总是飘在她的身边,才几天没见,应妮可就占据了别人的身体,那人还是爱着她的男人。
眼前的严览被妮可占据着,储年年就惊讶到说不出来了,她连说了好几声这这这,这不能怪她,受到刺激太大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
严览的眼神也变得,这分明就是妒忌。
储年年说:“你在严览的身体里,那严览现在在哪里?”
“他很安全。”谈到严览,妮可的寒冰稍微化开了一点,但是片刻后又结成了厚厚的冰层,“你回去吧,你不用来找他。年年你还把我当朋友,就应该懂得避嫌。”
“我已经对严览死心了,我发誓,你在我家里住的这段时间里难道还不清楚我喜欢的人是我的……”储年年恍然大悟,“自你受伤后这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你全部不记得了?”
“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严览’不悦地皱起眉头,女性化的特征出现在他的脸上,叫储年年哭笑不得。
‘严览’说:“就算不记得也没关系,反正那都不重要。现在请你回去吧,我有事去要出去。”
储年年被严览推到一边,储年年被震开,后背撞上了墙壁。
什么时候严览变成了一个武林高手?储年年想都没有想伸出手抓桩严览’的手臂,说:“妮可,你先停下来听我说,老板在想办法让你回到身体里,你不用急于一时,你应该把严览的身体还给他。”
‘严览’回过头,陌生的眼神让储年年情不自禁地松开了抓着他的那只手,‘严览’说:“储年年,有时候我真的妒忌你,你以为你最可怜,其实你把我想要的都拿走了。你喜欢严览,他也喜欢你,我会把他还给你。但是不是现在。”
‘严览’走地很快,一眨眼就没了影子,连气息也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储年年想哭的心都有了,潘多拉抬头看着上面,说:“我们应该上去看看。”
“看什么?”
“我觉得有一个地方不对劲。”潘多拉对鬼魂这东西最敏锐,她能察觉到在楼上某个房间里有非常强大的灵体。
站在严览家门口,储年年没想过要敲门,她认为敲门也没用,因为‘严览’已经走了。
她伸手碰了一下门,转头对潘多拉说:“回去吧,我要把情况告诉女魔头。”
潘多拉的眼神有点古怪,不是盯着她,而是盯着她身后的门,储年年好奇地转身,露出了和潘多拉一样的表情。
门什么时候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很像严览的男人,说像严览是因为那张脸和严览有着相似的地方,让储年年惊讶的是这张脸这种玩世不恭的笑和他身上古代道士标配制服和她梦见过的人一模一样。
那人正是把老祖宗封印起来的小道士,现在他走出了梦境走到她面前,储年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