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女魔头的喜欢通常是别扭且另类的。老祖宗陪她去应酬,免不了会碰到女魔头,两人在见面时就看对了眼,目光始终没有从对方身上移开,而且,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在说话,根本没有储年年插嘴的余地,分明是在借着挑衅去引起对方的注意。
如果知道储年年在心里把她跟四条腿的动物凑合在一起,东方子墨一定会吐出三口鲜血再大叫一声储年年你这个白痴。
狐狸把自己挂到了储年年身上还对她抛来挑衅的笑,在嘲笑她再费尽心机也无法得到储年年的心。
近水楼台先得月,何况是狐狸这种挂在储年年墙头上的月亮。狐狸可喜欢气东方子墨了,看东方子墨生气就成了她一个娱乐项目。
储年年进卫生间之前先把狐狸围巾脱下来,她要进去做极度隐私的事情,和老祖宗关系再亲近也不代表她能叫老祖宗跟着进去。
走出来以后储年年把手浸在冰冷的水中,她不只是在洗手,也是在沉淀情绪。
“你其实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偶尔也会给人惊喜。”耳边是轻柔的呢喃声,镜子里的储年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身后的女魔头,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又是什么时候抱住了她的腰?这一切发生地太突然,加上女魔头神出鬼没的行迹,储年年根本没时间去应对。
储年年的反应是搞笑的,她的表情就好像站在她身后的自己是恶鬼一样。
东方子墨紧紧地抱住她,埋于她的脖颈间,微凉的唇贴在她脖子上正热切跳动的动脉上。
“如果我叫你跟我走,你会离开死狐狸跟我在一起吗?”东方子墨在储年年面前绝无仅有地示弱并没有打动储年年的心,相反,储年年想的还是另外一回事情。
储年年,让她无法思考,凡心大动。要么吃了她,要么断了自己的念头,东方子墨只给自己两条选择。
女魔头看起来好像很沮丧,储年年拍拍她的肩膀,好心安慰她:“你没必要绕这么一圈到我身上。”
“你说的是这话是什么意思?”叫东方子墨疑惑不解的是储年年的反应。
“我不想把老祖宗让给你的。如果你喜欢她,你也不能抢走她,破坏别人的感情的人我会一辈子诅咒她。”说完储年年就懊恼不已,她本想帅气又潇洒地说出来的,结果根本没有达到她预期的目标,总觉得是好幼稚幼稚的话。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谁喜欢那只死狐狸!”东方子墨被储年年脑袋里想的念头气到爆炸,生气的人不只是她,还有狐狸,狐狸也听到了这些话,储年年居然以为东方子墨喜欢她?!狐狸只觉得可笑,她的目光和东方子墨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滋滋的电流声在她们中间传动。
一人一狐狸对峙的情景落入储年年的眼中,见此情景,储年年自言自语:还说不是,明明就是这么一回事。
在人群里见到像是娰羽的身影,储年年站起身看得更加仔细,是娰羽没错,她背对着自己,亲昵地站在秦川身边,秦川搂着她的腰。
看到娰羽从秦川身边走开,储年年就想去找她和她说句话,储年年和东方子墨说一声就起身离开,端着酒杯走向娰羽。
娰羽走到摆满了自助甜点的餐桌旁边,这个地方相对隐蔽,因为有前面的大冰雕挡着,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娰羽走到柱子后面,背靠在柱子上,储年年想要靠近的念头被刹住,她感觉到从娰羽身上散发出来的异样气息。
凌乱的灵气从娰羽身上溢出来,娰羽用手捂着胸口的方向,脸上布满痛苦的神色,她用厚重的唇膏掩饰她不寻常的唇色。
储年年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看着,没有了主意。
“别靠近她。不管她以前是你的谁,现在她都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她就是那个把我生下来的女人。老祖宗,她看起来很痛苦。”
“年年,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倒霉,什么倒霉事情都能叫你遇到。”老祖宗把话藏起来了,储年年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隐约感觉到了老祖宗不想谈的那事情一定很严重。严重到老祖宗不希望她知道。
没过多久,秦川无声无息地来到娰羽面前,娰羽走向他,被他揽入怀中,秦川看到了储年年,朝她微笑示意,带着娰羽到她面前。
“你的老板在叫你过去。娰羽身体不舒服我要送她回去,有机会我们约个时间三人再在一起聚聚。”秦川风度翩翩对储年年说,他尖锐的目光落在储年年的脖子上,他能看到那里有一团白色的影子,但是那团影子刻意把自己的气息藏起来,让他无法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储年年身上充满了谜团,值得探究。
在不久前秦川还在打储年年那块冰魄的主意,现在,秦家已经不需要冰魄,秦家现在有了娰羽,秦家太奶奶亲自教导娰羽,娰羽的进步让秦家上下为之刮目相看,秦川对她的感情变得复杂起来,对她也对了几分忌讳。幸好娰羽身上有他种下的禁咒,他才能安心。
娰羽强忍着胸口尖锐的痛,撑起平静的微笑,她对储年年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