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样才能把我的血给她?”范大牌做着最后的工作,时不时地去听她的呼吸声,尽管微弱,但是还是有浅浅的呼吸存在,她掉起的心变放下来了。
狐狸拿来一根杆子,范大牌以她几千年的经历说出这神秘东西的名字:“你用稻草给我们输血?现代科技发明出针管不是拿来玩的。”
“我知道。”狐狸压住她的手腕,说:“躺下。”
范大牌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头侧向一边,目光一刻都不曾从李莲花身上离开。
她看起来好虚弱,气若游丝,生怕她在不知不觉停止了呼吸。
稻草的一段□了她的手腕,那比被刀割还要痛百倍千倍,狐狸说:“忍忍,很快就好了。”
“我是说,你就不能拿根细点的吗?”范大牌艰难地说。
“我没时间等,她也没时间等你的血慢慢流到她身上。”狐狸把另外一端□李莲花的手腕中。
从外面看不出什么,但是当事人知道,这根稻草把两人联系在一起,滚烫的血从范大牌身体里流出源源不断输入到李莲花体内,带给她活下去的希望,温暖她冰冷的身体。
狐狸从地上爬起,身上的长发作为她的遮挡物,遮住了她的春光,她走去的方向是储年年的房间。
力量在流走,很快她就不能动了,不能抬起手,不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她最后一个愿望是想用自己的这双手去拥抱储年年。
她很快就要走到了,打开了门,走三步,来到场边,储年年把被子抱进怀中,如同拥抱着一个人,填补心中的失落。
“年年……”她叫着她的名字,手伸向她的脸。
她的手上都是冰冷的血,狐狸不愿用这双手去触碰储年年,又把手收回,她俯身靠近她,贴上储年年微翘的唇时,力量彻底消失,她失去了自己的身体。
不属于她的金丹回到了主人身体里,床边的人消失不见,床下躺着浑身布满了血的狐狸,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中,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范大牌静静地躺着,屏息倾听李莲花若有若无的呼吸。
李莲花的身体里流着自己的血,从没有一刻像此时这样亲近过。她说:“这次你欠我的东西多了,看你怎么还。”她露出得意的微笑。
晨曦洒落在目所能及的地方,连黑色的柏油马路也被照地金光灿灿,美好的阳光预示着这是美好的一天。
从飞机场里走出来的人被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灿烂起来的阳光刺地眼睛发疼,她戴上了一副巨大的墨镜,挡住她大半张脸,脸上的线条紧绷,高挑的身材被黑色裹住,浑身透着冷意,让人觉得这人定是不可亲近的。
偏偏她手中拎着两只巨大的玩偶,不和谐地搭配让她更加醒目。
她在停车场找到她的车,打开车门把半人高的玩偶丢到后座,她本已经拿出手机按下家里的号码,却在下一秒挂断了。
现在还早,不想打扰家中的人,以那人的习惯一旦被打扰就会睡不着。于是没有打电话给她。
才离开这个家十天,她就觉得好像走了十几年一样,这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经历,而她来到人间以后就越发感觉到时间的可贵。
她抱着礼物走到主卧室,她天使一样的爱人在睡梦中,希望有梦到她回来的情节,这样她醒来看见自己就会感觉到双倍惊喜。
“我回家了,EVA,离开你以后就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你。”
EVA在睡梦中露出浅浅的微笑,让她看了许久都不肯走开去做接下来的事情。
她走进小孩的房间,小房间被布置地像一个游乐园,左右各有两张小床。
沐未央先走到左边,撩起小被子的一角露出的是一只肥肥的小腿。
再往上一点是一根红色的大尾巴,尾巴的末端夹杂着一抹白色。
果然又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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