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一个‘悲恸病倒’!
探丫头,你处置得对!”
贾母的声音低沉,“起来说话!”
探春依言起身。
贾母的目光如同两把淬了寒冰的刀子,扫过探春,又仿佛穿透墙壁,看向宝玉和邢夫人的方向。
“宝玉那个孽障,你给我牢牢按死在院子里!
他院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我看紧!
没有我的手令,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许开门!
若他再敢胡言乱语一个字……给我堵上他的嘴,捆起来!
生死不论!”
这“生死不论”
四字,带着森然的寒意,显见贾母已怒极,对宝玉的失望与对家族存亡的忧虑交织,下了死命令。
“至于邢氏……”
贾母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厌恶与狠厉,
“她若再敢生事,或是她院里的人敢有任何异动,探丫头,你不必再顾忌什么长幼尊卑!
我授你全权!
该捆的捆,该关的关!
若证据确凿,敢勾结外人祸害我贾家根基……”
贾母顿了一下,一字一句道,
“就地处置!
一切后果,老婆子我担着!”
这几乎等同于给了探春在贾母离府期间,对邢夫人一系生杀予夺的尚方宝剑!
为了保住整个家族,贾母已经不惜一切代价!
“是!
孙女明白!
定不负老太太重托!”
探春心头沉重,但也涌起一股决绝,郑重应下。
“还有,”
贾母目光如炬,紧盯着探春,“你方才说,怕宝玉那孽障的话已被人听去?”
“是,”
探春不敢隐瞒,“孙女在院外与邢夫人争执时,眼角瞥见墙角似有黑影一闪……虽不能确定,但孙女不敢大意。”
“哼!”
贾母冷哼一声,眼中厉色更甚,“宵小之辈!
鸳鸯!”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