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前,弘元帝突然又道,“贾琮留下,朕有事垂询。”
。。。。。。
御书房内,龙涎香袅袅。
弘元帝负手立于窗前,声音听不出喜怒:“贾琮,你可知朕为何单独留你?”
贾琮恭敬道:“臣愚钝,请陛下明示。”
“你今日在朝堂上,太过锋芒毕露。”
弘元帝转身,目光如炬,“没有实证就指控当朝首辅与皇子勾结,这是大忌。”
贾琮单膝跪地:“臣知罪。
但事关社稷安危,臣不得不言。”
弘元帝沉默片刻,突然话锋一转:“甄沐澜中的毒,当真无解?”
“回陛下,幸得林家祖传雪莲,毒性已解大半。”
“嗯。”
皇帝踱步到案前,手指轻叩桌面,“你方才说,他们要谋害太上皇?”
贾琮抬头,正色道:“柳湘莲亲耳所闻,他们计划在太上皇的药中下毒。”
“柳湘莲。。。”
弘元帝眯起眼睛,“哼,那个与北静王余党有过接触的柳家子弟?”
“正是。
但他早已幡然悔悟,现为臣效力。”
皇帝突然冷笑:“好一个贾琮。
用敌人的证人指证敌人,你这步棋下得妙啊。”
贾琮心头一凛,知道皇帝起了疑心,当即叩首:“臣只为社稷,绝无二心。”
“起来吧。”
弘元帝摆摆手,“朕会派御医去给甄沐澜诊治。
若她醒来,第一时间带她入宫。”
“臣遵旨。”
“还有,”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近日你就不要上朝了,才刚大婚,还是好生休息吧。
“
贾琮瞳孔微缩——这是变相的软禁。
但他面色如常:“谢陛下体恤。”
走出宫门时,贾琮仰头望天。
阴云密布,似有暴雨将至。
柳湘莲从暗处闪出,低声道:“国公爷,温体仁回府后立即销毁了一批文书。”
贾琮嘴角微扬:“果然沉不住气了。
去告诉黛玉,让她。。。”
话音未落,一队锦衣卫突然逼近。
为首的千户抱拳道:“奉旨护送定国公回府。”
贾琮眸光一沉,心知这是皇帝的监视。
他淡然点头:“有劳了。”
马车缓缓驶离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