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恕罪,臣刚去请了太医为北静王妃诊治。”
“她死了才好!”
太子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勾结逆党,罪该万死!”
贾琮抬眸,目光如刀,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寒意。
“殿下,甄沐澜是被人胁迫的。
她中的那一箭,本是要取她性命。”
太子一愣,怒意稍敛,声音低沉:“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
贾琮压低声音,眼中寒光一闪,“有人想杀人灭口。”
太子脸色骤变,瞳孔微缩,跌坐回椅子上,声音颤抖:“你是说……老二真敢……”
“臣什么都没说。”
贾琮语气平静,目光深邃,“只是王妃昏迷前,提到了二皇子府上的令牌。”
太子呼吸一滞,面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咬牙道:“贾琮,本宫知道你有怨。
但如今老二竟敢谋害父皇,此事……”
“殿下。”
贾琮打断他,声音冷然,“臣只忠于陛下。
至于其他,臣不敢妄言。”
太子盯着贾琮看了许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忽而苦笑。
“好一个‘不敢妄言’。
贾琮,你比本宫想象的更聪明。”
他站起身,目光意味深长,
“今日之事,本宫会如实禀告父皇。
至于你……好自为之。”
贾琮拱手送客,目送太子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甄沐澜的线索内院厢房内,药香弥漫,烛光摇曳。
黛玉坐在甄沐澜榻前,手持帕子轻拭她额角的冷汗,眼中满是忧色。
见贾琮推门而入,她起身低声道。
“方才她醒了一会儿,又昏过去了。”
贾琮走到榻边,目光落在甄沐澜苍白的脸上,眉头紧锁:“她可说了什么?”
黛玉摇头,声音轻柔。
“只反复念叨‘药’和‘夏’两个字。”
“夏?”
贾琮瞳孔一缩,低声道,“夏守忠?”
黛玉疑惑:“那位老公公不是太上皇的心腹吗?”
贾琮未答,目光移到甄沐澜紧握的右手。
他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掌心赫然露出一小块撕碎的纸片,上面墨迹潦草,只有一个“温”
字。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