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凝重,眼中透着几分疲惫。
两人步入书房,门扉轻合,隔绝了外界的风雨。
书房内,烛火摇曳,紫檀案上的香炉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映得墙上的山水画影影绰绰。
甄应嘉褪下蓑衣,坐在案前,目光投向窗外的雨幕,声音低沉:“北静王收下了粮饷。”
甄沐瑶站在一旁,蹙眉问道:“他起疑了?”
甄应嘉点头,神色凝重:“他未必知道具体是谁,但肯定猜到了甄家背后有人。”
甄沐瑶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父亲,太上皇为何要我们暗中支持北静王?”
甄应嘉叹息一声,目光投向烛火,声音低沉。
“天家之事,不可妄测。
太上皇的心思,如同这雨幕,模糊难辨。
我们只需照做。”
甄沐瑶咬了咬唇,犹豫道:“姐姐还在北静王府,若北静王败了……”
甄应嘉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但很快恢复冷静,声音低沉。
“所以,我们要做两手准备。”
甄沐瑶眼睛一亮,低声道:“贾琮?”
甄应嘉点头,声音低沉:“给他写一封信,请他照看沐澜。”
甄沐瑶提笔蘸墨,素笺上墨迹渐显,她写到一半,忽而停下,抬头看向父亲,声音低沉。
“父亲,要不要……暗示一下太上皇的事?”
甄应嘉沉思片刻,目光深邃,最终点头:“可以,但务必隐晦。”
甄沐瑶继续书写,笔锋微顿,在信中写道。
“家姐孤身京城,恐有风雨,望伯爷照拂一二。
另,近日天象有异,恐有贵人暗中拨弄,伯爷当谨慎行事。”
她放下笔,轻轻吹干墨迹,将信折好,封入信封,交给侍女,嘱咐道。
“连夜送往京城,交到定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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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西,一处隐蔽宅院内,夜雨淅沥,芭蕉叶被雨水打得簌簌作响。
水溶站在紫檀案前,指尖轻叩桌案,银质面具在烛光下泛着冷光,遮住了他的神色,唯有眼中透着雷霆般的杀机。
周瀚文站在一旁,低声道。
“王爷,已经安排好了。
明日,金陵各大茶楼、酒肆,都会流传二皇子与盐商勾结的证据。”
水溶冷笑,声音森寒:“证据?”
周瀚文阴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恭敬递上。
“自然是伪造的,但足够以假乱真。”
水溶展开密信,信上赫然是二皇子的笔迹,内容详述他与盐商汪兆麟密谋,如何挑起太子与民间的矛盾,甚至提及“若太子失势,江南盐税可尽归二殿下”
。
字迹逼真,印章清晰,足以乱真。
水溶满意地点头,声音低沉:“不错。
二皇子不是喜欢玩阴的吗?本王让他玩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