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月没有否认。
她的确早在动静传出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个小洞,虽然当时不知道洞那边是谁,可是猜也猜得出来——
就在前脚,半刺刚刚自告奋勇的要给她收拾屋子。
除了他,还会有谁去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明知是他,萧锦月没有第一时间把人赶走,而是装睡,的确是对他仍有一分怀疑。
尽管萧锦月猜到有一半可能性是他只是来爬床的,但还有另一半呢?万一他不是想爬床,而是想害她,那又该如何?
都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萧锦月既然允许他当临时队友,当然也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所以半刺说的话没有错。
“对,因为不排除这样的可能。”萧锦月爽快的点头,直接承认了半刺的猜测,“我不会因为你喜欢我就对你放下戒心,之所以让你进来,也是想看看你究竟想做什么事。”
半刺一脸的灰败,他终于意识到萧锦月对他的防备比他预想的还要多了。
这可能会有很多原因,比如他曾是苏若夏的兽夫,比如他的确曾经想要伤害她。
而这个认知宛如一盆冰水迎头泼下一样,在这样的夜晚打消了他的所有热情。
他深深的看了萧锦月一眼,“是我自不量力了。”
原来他在萧锦月这里别说兽夫了,就连队友二字都显得那么牵强。
是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萧锦月没有说话,她衣衫整齐的端坐着,就那样平静的看着他。
她没有赶人,但是半刺却已经读懂了她未说出口的话。
自嘲一笑,他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微微沉默,然后便压低了胸膛,把自己的身体挡在了被子之下。
光光的,当然是为了更好的引诱她,他自然不是打算强来,而是自知自己身体的优势,原想着在这样的深夜,身边没有兽夫的她或许会一时冲动的接受他。
他这具身子还是干净的,哪怕之前一直跟在苏若夏身侧,她也多次或引诱或命令,但他都未交付自己,始终想把最好的留给她。
但没想到,她会坚定至此,一点也不为他所动,甚至在察觉他似乎未着寸缕后明显有那么慌张又嫌弃的举动。
既是如此,他当然不会再碍她的眼。
从人形变幻成兽形,为了方便出洞,仍然是迷你的状态。
如同怎么来一样,他就这样沉默的走了,整条蛇看着都那么的萎靡与失落,就连尾巴尖都有些无力的耷拉在身后,没有刚来时那样的灵动活跃。
萧锦月则不发一言,目视他离开,然后就闭眼打坐起来,仿佛他从未来过一样。
第二天再次上路,所有人都发现半刺变了。
他不再像之前一样处处黏着萧锦月,也不再一口一声雌主的叫喊着,而是存在感降到最低,始终低着头跟在焰鸣和丛翰的身边。
焰鸣和丛翰感觉奇怪,二人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知道怎么回事不?他怎么了?
——我哪知道啊,我还想问你呢!
二人一个对视,最后都心有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