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芳话音刚落,就见贺言超丢出一个脑袋,面目狰狞,在桌上滚来滚去。
此人正是柳道人。他虽强,但敌不过狼骑。
“我跟你拼了……。。”
贺言超手起刀落,马芳的头颅滚落在地,血水冲天而起,众人身上,已被血水打湿。
见马芳已死,马超猛冲过来。
贺言超一脚飞踹,便踢飞出去,生死不知。他随后冷声道,
“要不是你还有点用,早死了。”
扫视众人,无人敢抬头。一个个脸色惨白,面如死灰。有几人已晕死过去。
“带走!加紧审讯!”
没有人反抗,因为他们知道,生死已不由自己掌握。
只是,当马秀英和马士英走过时,贾谊突然开口道,
“你们虽是马氏子孙,但并不受重用。而是宁皇启用了你们,并把北城和南城主将的位置交给你们。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是马氏子孙,不想南楚亡国。所行之事,皆为南楚,也为马氏家族。一个修真者为皇帝,那是与天下之人为敌。如今,宁皇又不顾南楚利益,执意亲征。南楚将亡国灭种。一个不负责任的皇帝,不配坐在龙椅之上。”
贾谊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既可怜又可悲。
“你们的眼光太浅。所思所想,毫无道理。南楚不是你们马家的南楚,是天下之人的南楚。一个个以家族利益为重,行不轨之事。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我们没有错,错的是你们。你们会把南楚拖进地狱。”
“哈哈哈!自宁皇登基以来,短短二十四年。吞大宣,灭北齐。所得土地,是南楚之两倍。此等功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们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她?”
马秀英和马士英被带走,但到如今还是没有认为自己有错。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立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认为的对与错。但,要让自己所认为的一切得以实现,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然而,这些皇家贵胄从小到大的权利来得太容易,没有经过血的洗礼,总是想当然。
总以为,在这京城。宁皇走了,就是自己的天下。总以为,以马氏一族的血脉,就可以横推一切。
这天下,终究讲究的是实力。狼骑虽只有一万人,但其实力,是何其恐怖。是从那一场场血战之中杀出之人。
马授更是可笑,以为自己是天家之人,而且还是副指挥使,就可以掌握锦衣卫。
锦衣卫是服务于皇权,只有皇上之令可调动。此等做派,让人笑掉大牙。
更可笑的是,密谋之事,居然堂而惶之。难道手握重兵的贾谊就会引颈就戮?这是小孩子玩泥巴。
贾谊觉得他们太过可怜,身在宫墙,已经忘了这世间的残酷。
会放过他们吗?不会!在这危机时刻,只有肃清南楚内部的敌人,一致对外,才能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南楚将士的不尊重。
身为大局者,只有手持利刃,才能震慑敌人。
这些人怎么能经得住狼骑的审讯,一个个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吐了出来。
当他看到里面的名字时,心有些不舒服。
同朝为官者,表面上为国为民,背后却是各有异心。
他想到宁皇走的时候说的话,心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也许她早已知晓,只是想借着自己的手来肃清这些人。
又想到父亲临死之言:大司马是宁皇的刀,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父亲从不后悔做这些,他也不后悔。
贾谊挺胸、抬头、睁眼,既已决定,那就让血铺满整个南楚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