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
你怎么回事?我教没教过你不可以和陌生人走?”
吴鸣捂着胸口,踉跄两步。
丧彪不仅没回头,竟然还兴奋到尾巴甩成螺旋桨。
老旧小区里亮起昏黄的灯照明,老太太还坐在大庭广众哑然低泣。
救护车的担架已经抬到她身侧,几名护士守在一旁。
护士们轮番上阵也没劝下来。
直到,白虞牵着丧彪走上前来。
头顶昏黄的灯把老太太脸上沟壑照得更明显,那干巴巴的脸上早已没了泪痕,只一味发出低泣的声音。
“老太太,您今年多大了?”
白虞的声音脆甜脆甜。
老太太余光撇到少女脚边的警犬,猜测她是警察,便开口回答。
“今年六十五了,一早你们不是问过了吗?你们警察有这个闲工夫瞎问,还不如快点把真凶找不出。”
白虞点头,杏眸干干净净。
周边的护士不认识白虞,面面相觑。
“老太太,你现在每个月还来月事吗?”
白虞杏眸单纯。
一旁的护士听不下去了。
“你是吴队长手下的吗?怎么问些这么没水准的问题?”
“人家老太太还伤心着呢,你来这添什么堵?”
“看你像个学生样,老师没教你常识吗?六十几岁的老太太怎么会有月事?”
“快走开快走开,别影响这里办案。”
白虞被护士小姐姐推开,吴鸣立马上前,横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打圆场,老太太又扯着嗓子哀嚎。
“都要欺负我啊老太婆啊!”
“我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太婆,怎么会有月事。”
“问这种白痴问题。”
“警察都是吃白饭的。”
“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说罢,老太太就要去撞树,几个护士连忙拦住。
吴鸣双手叉腰,拧眉看着白虞:“说好找真凶呢?”
白虞无视他,走上前:“老太太,你说你没有月事,那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腥味?”
此话一出,几个护士为之一愣,嗅了嗅,好像是有一点点,但不仔细闻根本发现不了。
吴鸣紧蹙的眉心被迎面一阵风抚平,眸如鹰隼般紧盯着老太太。
老太太脸色一白,随着场面寂静几秒后。
她颤抖着回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可怖。
“白日里,我杀了一条鱼,身上沾了血腥,这件事,也要和警察同志说明吗?”
或许是因为被发现了端倪,一时紧张,老太太停止了低泣。
这一举动在旁人看来不会注意,但在吴鸣眼里便是疑点。
白虞牵着丧彪靠近瘫软在地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