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帮人不是来谈生意的,是来收账的,是来立规矩的。
当天晚上:“祥盛贸易”仓库里的货开始往外调运。
之前一直卡着的五十几箱高品质原石,还有三十多筐经过初选的毛料,全数装上卡车,被押送到三联帮在缅殿的中转点。
第三天中午,大雷当着“祥盛”的场面人面前,点了三遍货。
一样不差。
“你知道你们老板为什么现在还没死?”
大雷一边数着货一边问,声音冷得像从山洞里出来。
“因为我们老大说了,先谈规矩,再谈账!”
“现在货收了,规矩也给你们讲了!”
“接下来,就是算账的时候!”
“这个账,不是钱,是脸!”
“祥盛”的场面人脸色煞白,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连连点头。
“我明白……我明白了……回去我一定转达……一定亲自向任老板请罪……”
“滚!”
大雷吐了一口烟,扭头就走。
这边的事刚收尾,西贡也没消停。
“蛟龙会”那家刚被砸掉的夜店,原本是打算开业剪彩的,结果第二天变成了废墟,连招牌都被人拿去当柴火烧了。
但他们居然还敢再开一家。
地点是在靠近西贡海边的一处旧码头,那一带原来是三联帮一个合作厂家的仓库,因为转型被闲置了大半年,结果“蛟龙会”突然插手进去,说跟厂房新东主签了短期租约,要搞“青年文娱基地”,其实骨子里还是搞场子。
丁修直接带人过去。
没说话,没讲条件。
他把整条街的电源都切断,把那家夜场刚装好的音响和灯光全部卸下来,扔进海里。
“蛟龙会”的人不服,派了三十多人来堵三联帮的货车,结果被黑凯撒带的十个打手硬生生打翻在街口,躺了一地没人敢动。
打完之后,丁修坐在车上,抬手点烟,说了句话。
“西贡的天,是三联帮的!”
“不是你们这些野狗想咬就能咬的!”
任天恒这时候正在港岛总部和几个地产老板开会,讨论的是今年第四季度的资金流问题。
“我们这边预计第四季度的利润核心是珠宝和夜场!”
师爷苏汇报数据:“珠宝这一块在北区已经站稳了,目前的问题是高端市场还没打开,原材料成本偏高!”
“夜场方面利润在增长,但上座率不稳定,外围消费下降,有个别区域已经出现竞争趋势!”
“要不要我们再扩展娱乐类型,比如搞舞厅、搞高端私人俱乐部?”
“先不急!”
任天恒翻着资料,语气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