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她怎么感觉,惠妃有点——太过于放肆了。
而且这种放肆,似乎是有着某种实质性的底气在支撑着,不仅仅是靠宋稷对她的偏爱。
看来惠妃,确实是整个后宫最棘手的女人。
“陛下这么说,倒显得臣妾多事了,既然如此,那臣妾告退了。”
惠妃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怒意。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强压着怒火,浅浅地给宋稷行了个礼,然后恨恨地瞪了钟离烟一眼,满是不屑。
接着冷哼一声,才拂袖走出了皎月堂。
钟离烟看着惠妃离去的背影,眼中阴晴不定,她隐隐觉得惠妃不会就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可又实在搞不清楚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还没等她想通宋稷对惠妃这般纵容到底是为何,却见宋稷已经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陛下,这件事当真不是臣妾的做的。”
钟离烟赶忙抓住这个机会,委屈巴巴地向宋稷解释着。
宋稷却没有立刻回应她,只是伸出手,抵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在她那娇艳欲滴的唇珠上按下。
钟离烟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脸上瞬间浮现出几分薄红,羞涩又嗔怪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软:
“这次朕不怪你,下不为例。”
听闻此言,钟离烟原本还带着些许期待的心,瞬间就像坠入了冰窖。
这多疑的暴君,果然还是不相信她。。。。。。。
心里虽是这般想,可她还是微耸柳眉,垂下眼帘,似是想要掩饰自己内心的失落,又轻轻地拉了拉宋稷的袖子,轻声说道:
“臣妾还是为陛下布菜吧。”
宋稷的眸光垂了下来,只挥手示意外头等候着的御膳房:
更大的阴谋
“李忠。”
“喏!”
李忠赶紧抬了金盏的御前进来,忙不迭地摆盘起来。
一时间,钟离烟与宋稷二人皆静默无言……
其实,她是可以闹的,不必在他面前这般小心翼翼。。。。。。
宋稷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他的目里渐渐阴沉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悦的事。
佛堂。
惠妃施袅地回了寝宫,刚一进去,就瞧见容嫔在殿内坐立不安,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容嫔一见惠妃进来,赶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问道:
“娘娘,怎么样了?”
一开始容嫔想出这个计谋,后来又找惠妃告发,她心底里其实一直都是担惊受怕的。
毕竟她听说惠妃在昭国时,跟昭国公主,还是旧识。
没想到惠妃二话不说就去了皎月堂,这可着实让她又意外又惊喜。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宫门之中,哪里有什么真情实意,全都是利益至上,哪怕是亲姐妹,为了利益也会反目成仇,更别说是两个来自故国的人了。
惠妃在宫中沉寂了这么多年,自从那昭贵人来到后宫后,她这才开始频繁出门。
如此种种,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