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
“凭着她爹是户部侍郎才被送进宫的,一直不争不抢,陛下也不甚喜爱她,如今未免也太多管闲事了!”
贤妃对她来说不算危险,所以容嫔只是拍桌子骂一声,暗自将这个仇记下来,以后再说。
紧接着,容嫔冷冷地瞧着她:
“这件事,必须尽早办,要是一个月内这个昭国女人还没有死掉,那你,也无需再来本宫宫里了。”
安贵人听后心中一颤,连面色也苍白起来。
这不是要她从此以后自生自灭吗?
她能维持眼下的体面,都是仰仗容嫔关照的。
安贵人连忙磕头:
“娘娘放心,臣妾定会让她从您面前彻底消失的!”
一连过了两天,宋稷都未再来皎月堂。
钟离烟的病已经好得多,终于能支撑她起来走动。
她在宫内打探出宁映梦确实如宫人所讲,除了重大事宜外,闭门不出,不再参与宫中之事。
但她还不能确定,那天推自己下水的,到底是不是宁映梦。
现在,她要开始实行下一步计划,以身为饲,引出幕后之人。
皎月堂内,除了白芷,还有之前贤妃拨给她的两人,琉璃跟秋水。
钟离烟将她们都唤了过来,从贵人的份例里拿出了不少,分给了这三人,说道:
“本宫在这后宫可能会熬得很久,我们的日子会很不好过,本宫现在将利害讲与你们,若是你们想另去它处,现在就开口。”
钟离烟此话心口如一,并非试探之语。
想在后宫走得稳,有个忠心的人自然是重要的,但如若她们不愿与她走这一段艰难的路。
她理解,也不勉强。
白芷还感激着钟离烟救了自己的命。
于是,她第一个出声道:
“奴婢愿侍奉在贵人左右。”
琉璃跟秋水两人对眼一刻,皆说道:
“愿侍奉在贵人左右!”
只不过顿了一会后,秋水苦恼地说道:
“奴婢跟了谁谁便是主子,但贵人也要为奴婢们多想想,贵人既不得皇帝宠爱,又不与后宫妃嫔抱团,就算娘娘对奴婢们很好,奴婢们在这后宫,也过得很难啊。”
她说的是实话,毕竟这后宫捧高踩低,如果主子不得宠,连奴婢的份例也会受影响。
秋水家里还有一个病重的母亲和孱弱的弟弟,她知道昭贵人对下人们好,但良心也不能当饭吃啊!
“大胆,这是跟贵人说话的语气吗?”
白芷厉声呵止了秋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