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身旁又站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班迪的目光扫过时聿周冷硬的轮廓,心头泛起莫名的烦躁。
这人,和一年前那个男人,分明不是同一人。
成以笙垂眸轻笑,珍珠耳钉在阴影里晃动,像极了那晚赌场里转瞬即逝的流光。
时聿周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哼,指节捏得发白。
他不喜欢班迪看她的眼神--
那人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灼热。
“走了,不用送。”成以笙踩着细高跟转身。
沙威僵在原地,那枚红点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也不能说“不”。
班迪几乎是本能地往前迈了一步,却被大哥铁钳般的手攥住胳膊:“发什么疯!”
“哥!”班迪猛地挣扎,腰带在拉扯间崩出脆响,“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他望着成以笙被时聿周护在身后的背影,心口泛起一股酸涩。
沙威青筋暴起的手重重扣在他肩膀上,压低声音怒吼:“睁开眼睛看看!那女人拿枪指着你哥脑袋,你还想往上贴?”
“她到底是谁啊?”班迪的声音里带着不甘的颤音。
这一年来无数次在赌场角落寻找的身影,此刻却要眼睁睁看着她消失。
“太成帮的老大!以后见她一次,你就替哥打一次。”
太成帮老大!
挖去!
这女人,这么飒!
他好喜欢。
班迪突然笑出声,漆黑的眸子里燃起炽热的光。
沙威一把揪住他后领:“在这发什么春!嫌老子不够丢人?”
他的手像铁钩般死死扣住弟弟。
身后小弟立刻一拥而上,架住班迪的胳膊往仓库里带。
皮鞋在水泥地上擦出刺耳声响,班迪被拽得踉跄,却还梗着脖子回头,俊脸上满是不服气:“你欺负我,还破坏我桃花。”
他恶狠狠地瞪着大哥,咧嘴露出个挑衅的笑:“等着,今晚我就回家告诉妈。”
自已治不了他,但母亲可以。
沙威望着弟弟嚣张的身影,咬牙切齿地咒骂:“小兔崽子!早晚死在女人手里。”
他太阳穴又突突直跳。
这女人,怕是比他想的还要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