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仪唇角越深,片刻宋时月这才回过神来。
她突然仰头,在他喉结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水花四溅中,她狡黠一笑:“我亦是喜欢九仪哥哥在水中哭泣的模样!”
听了这话,向来从容的谢九仪竟同手同脚往外走,连耳后都红了一片。
宋时月望着他险些被门槛绊到的背影,笑声像檐角晃动的银铃,却在看到他小心翼翼合门时,心尖突然软得发疼。
……
温如玉搭着他的脉搏,看着他颈脖上的红痕,抿着唇,憋的有些辛苦。
谢九仪捏着佛珠有些不悦的盯着他。
片刻后,温如玉忽然端正了神色。
“你体内有蛊王?”
谢九仪摇头,他收回手,思索一番说道。
“之前帮月娘祖母引蛊,她给我喂过一物,说能解蛊,当时我没太在意。”
温如玉一拍手。
“那就是了,这是个好东西啊,有这蛊王,日后你万蛊不侵。”
闻言,谢九仪看向那浴池的大门问道。
“取出来,给月娘…”
温如玉:…………
“蛊王入体便认你为主,若要取出,它只有一死。”
“傻姑娘。”谢九仪忽然轻笑出声,喉结滚动时牵扯到颈间被她咬出的红痕,细微的刺痛里泛着甜。
原来早在不知何时,她就把最珍贵的护身蛊种给了他,自已却顶着情蛊发作的痛楚强撑至今。
这蛊王难得,她用了什么代价得来。
“今日…宜嫁娶。”
谢九仪呢喃了一句。
正欲唤来门口的玄戈准备这一切事宜。
去听门口来报。
“公子,府外二公子三公子,还有那朔月九殿下求见。”
闻言,谢九仪眼眸中的柔情霎时间被寒冰取代。
他阔步走了出去。
府外三人,每人手中都端了个碗,里头盛放着满满一碗鲜血。
谢九仪负手立于府门石阶之上,晨风拂动他微敞的衣襟,露出颈间那抹暧昧的红痕。他目光扫过三人手中瓷碗,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