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也无妨,小月亮,日后千万别离开我?不然我也将你装进罐子里,嗯?”
回想到夏荷的惨状,宋时月抬眸,看着他泛红的眼尾,慌张的点了点头。
她一把抓住段岫白的手,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看着他,软软的说道。
“哥哥,我不会离开你的。”
段岫白伸手拂过了她的眼睛,看着她这一身被自已养出来的冰肌玉骨,眼眸中划过一丝晦暗的神色。
“小月亮,我帮你沐浴可好?”
盯着他灼热的目光,宋时月艰难的摇了摇头。
她近日来读过书,知晓男女七岁便不能同席。
段岫白没说什么,只笑了笑,说了一句。
“也好,等你在长大一些…”
这一番话,让宋时月觉得莫名的害怕。
她觉得不能再在段岫白的院子里待下去了。
可她又能去哪呢,回到那个破旧的小院子里,继续吃啃着后山的竹笋?
可她不愿,她吃过了香喷喷的白米饭,吃过了甜软到心间的糕点,感受过了柔软的大床,穿过了不磨人的衣裳。
她不想再回到那里了。
她要找机会,离开这个院子,去寻一个更好的地方。
想到许久没见的父亲,第二日,宋时月给守在院门口的侍卫送了一盏茶,让他将一封信递给父亲。
等了几日,可等来的却是已经被装进罐子里的侍卫。
就那般放在她床头。
吓得她心疾又犯了……
等她再次醒来,她被囚于暗室里,双脚被捆上了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深深的嵌入了墙壁之中。
自此她方才知晓,家里的人都不靠谱。
她也不能再惹怒段岫白,得用着他教的那些手段日日讨好着他……
她不知道在暗室里待了多久。
直到,祖母归家,她才被放了出来……
…………
“姑娘,谢府到了…”
随着抱珠的声音响起,宋时月渐渐回过神来。
她脸色苍白如纸,惊慌失措的看了一眼车厢里。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车厢外伸了进来。
“月表妹,下车了。”
宋时月轻拭眼角,脸上重新挂起一抹笑容,将手放到了那大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