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揉了揉眼睛。
难不成谢九仪犯病了?他能为姑娘擦脸?
“这姑娘我是不是见过?”
闻言,谢九仪点了点头。
“上次,你救过她的丫鬟。”
说着,他从被子里抽出宋时月的手,将一块方巾盖在了她手腕之处:
“你给她瞧瞧,她方才说腹痛,流了很多的血,然后晕过去了。”
温如玉立马收起了戏谑的眼神,伸手搭去,这脉象越探,他的眉头越深。
片刻后,他这才收回了手。
“问题挺多的,你想先听严重的,还是不严重的?”
谢九仪不语,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一会。
“那就先说严重的吧。”
温如玉摸了摸鼻尖继续说道
“她有心疾,嗯大概是心脏缺了一角,挺严重的,怕是没几日活头了…”
“嗯,她还有寒疾…还中了毒。”
“哦,最轻的,便是你说的方才她的腹痛,那是因为她来了月事…”
一长串的话说完,温如玉随意扯了个凳子过来坐下。
“先保命?”他问道。
谢九仪将手放回她的被窝里,看着小姑娘微微轻蹙的眉头,心中泛起一阵痛意。
她拖着这一身的病,是如何上的京城阿……
她这般乖巧可人,又是谁给她下的毒…
思及此处,谢九仪捏紧了手指,而后轻声吐出一句话。
“我要她活下来,长命百岁。”
温如玉掏着银针的手一抖,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几句。
他是医者,不是神仙…这姑娘两只脚都在鬼门关里了,他抢不过阎王……
“要不,咱们一个个的治?”
温如玉顶着谢九仪冰冷如霜的眼神试探着说道。
“你看啊,她这心疾且不说我能不能治好,就是她身上的毒,我也暂时不知是什么毒,即便知晓了,她如今这副身子,我也解不了毒啊,如今只有先将她这腹痛处理好如何?”
谢九仪微微颔首。
温如玉吐了口气,两人起身,换了门外的霜刃进来帮忙为她擦洗身子。
浓重的血腥味传来,温如玉看着谢九仪那一抹暗色,本欲提醒他一番,而后一想今日被提溜过来的场景他又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