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月也只感觉头晕眼花的,一口气闷在胸口,险些上不来。
等到奴仆将老夫人扶起来,宋时月这才搭着绿竹的手起了身。
那堂中的谢九仪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险些就要上前,在见绿竹扶着她她起了身,这才克制住了自已。
那谢宁岁见状,忍不住刺了一句。
“倒是难为月表妹鞍前马后的费心了,显得我们这些个亲生的孙女不是个东西了……”
柳氏看着兵荒马乱的一片,又转身看了一眼低咳着的宋时月,忍不住喝道:“二姑娘,你今日做甚这般说话,先气了老夫人不说,怎的连月娘你都要拉踩两句?”
谢宁岁此刻翻了个白眼。
“瞧瞧,一个破落户都比我们二房有脸面了,还有啊,凭什么谢宁清她就嫁的皇子,好事情都落在大房身上,我们二房捞的到什么好处?”
柳氏也被气的发慌,。
他二房若不是靠着九仪在,能有官做,能日日大鱼大肉,哪一样不是靠她儿子得来的,现如今倒好,指摘起他们来了。
当真是狼心狗肺的玩意。
越说,谢宁岁就越发得意,将往日里白氏与她说的那些个编造的苦水全都吐露了出来。
堂中的谢九仪蹙了蹙眉头,谢家看似祥和,实则已经因着二房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小姑娘那般爱哭,若是没分这个家,岂不是日后会被欺负的日日掉眼泪?
这个家,他今日必分不可…
再看了看捂着心口喘气的宋时月,他缓缓说道:
“谢宁岁,不敬长辈,掌嘴二十。”
话落,福寿堂里立马安静了下来。
立马有两个婆子架着谢宁岁将她拖了出去。
谢九仪不理会外头的情况,上前俯身说道:“祖母,我有些话,想单独与你说。”
老夫人吸了一口气,轻点了点头,挥手让屋里的人都出去了。
………
宋时月也跟着一路。
出了这福寿堂,她面色才恢复正常。
霜刃瞧见她的身影,立马上前说道:“姑娘,可有哪里不适合?咱们先回临水居吧,公子已经让我为你请了大夫。”
宋时月诧异的看着她,谢九仪什么时候与霜刃说的请大夫…
但未免露了馅,她还是装做一副病弱模样,跟着霜刃回了临水居去。
是夜,临水居内。
宋时月躺在美人榻上,回想着今日所发生之事。
谢九仪提出分家,绝非一时兴起,如今京城里世家盘根错节,若是他们集合在一起,拧成一股绳,颠覆皇权,那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