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层的龟甲哗啦滚落,露出底下半块泛着青光的石头——灵脉石表面流转着细密的纹路,像地下河在石中流淌。
苏隐弯腰拾起,举到众人面前:"
这是前日在后山埋骨地挖的灵脉石。
三日前石长老在柴房召邪灵时,我便怕邪火伤了祭天的龟甲,特意用它引地脉生气护着。
"
人群里响起抽气声。
张猎户挤到最前面,伸手摸了摸灵脉石:"
怪不得我家小子说柴房夜里有青草香,原是算师在镇邪!
"
王二婶缩得更靠后,耳尖红得滴血——她昨日在井边说苏隐吸人气的话,此刻全成了笑话。
石虎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他猛地转头瞪向石豹,石豹却别过脸去——那半块蚀灵鳞甲是他昨日趁守卫打盹时塞进老槐树的,本想等龟甲烧起来时,让乌鸦叼着鳞甲坠进火塘,坐实苏隐通敌的罪名。
可此刻灵脉石的青光映得他眼底发疼,连石豹裤脚沾着的槐树叶都成了铁证。
"
石长老,你说我塞妖骨。
"
苏隐向前走了两步,算筹在掌心相击出清响,"
不如让沐风把龟甲全扒开?
若真有妖骨,我自缚双手任你处置;若没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里几个昨日传谣言的妇人,"
往后谁再传邪术的话,便替石长老去后山守埋骨地,如何?"
"
好!
"
沐风应了一声,石斧上下翻飞。
龟甲块块落地,露出底下干燥的黄土——除了灵脉石,再无半分异物。
花灵突然冲上前,举起从石虎脚边捡起的碎鳞甲:"
阿隐哥前日在柴房搜出的蚀灵鳞甲,我偷偷收着!
石长老昨日拜邪灵时,用的就是这东西!
"
人群炸了。
几个年轻勇士冲过去,对着石虎父子就是两拳。
石豹被揍得蜷成虾米,石虎却直挺挺跪着,盯着地上的鳞甲,突然笑出声:"
你以为赢了?
蚀灵族的大部队。。。。。。"